Silvia 的私人飞机降落在苏黎世机场时,当地正值清晨,薄雾笼罩着阿尔卑斯山麓,空气清冷而锐利,一如她此刻的心情。
没有片刻停歇,车队直接驶向市中心一家历史悠久、以绝对隐私著称的豪华酒店。整个顶层套房已被包下,Alfred 指挥随行人员和保镖迅速布防,确保万无一失。
Silvia(脱下风衣,递给Alfred,目光扫过茶几上早已准备好的厚厚一叠文件)情况。
AlfredRen少爷牵线的第一位,能源巨头赫尔德集团的董事总经理布朗先生,原定于今天下午的会面,刚刚通知延期。
Silvia(动作一顿)理由?
Alfred对方秘书声称,布朗先生有紧急事务需处理。但我们的消息源显示,Rosaryn夫人的首席助理,昨天傍晚抵达了苏黎世,并且……(他顿了顿)与布朗先生共进了晚餐。
Silvia 的眼神瞬间结冰。
Silvia动作真快。看来,我那位好阿姨,是铁了心要截我的胡。(她走到落地窗前,看着楼下如织的车流)其他几家呢?
Alfred另外两家,法国能源署的官员和德国银行家的会面暂时未变动。但鉴于赫尔德集团的变故,情况可能生变。我们需要更强的筹码。
Silvia筹码……(她沉吟片刻)我干爸生前和赫尔德集团的老董事长私交甚笃,那份意向书里,有一条优先合作条款,是基于个人信誉担保的。布朗只是职业经理人,未必敢完全无视老董事长的情面。准备飞机,我们去维也纳。
Alfred维也纳?老董事长在维也纳休养?
Silvia嗯。这是他女儿,我的大学同学,刚刚透露的消息。避开布朗,直接去见能拍板的人。
行动计划立刻改变。车队再次驶向机场,Silvia 在车上快速浏览着老董事长的喜好和近况资料,大脑飞速运转。
然而,就在他们的车即将驶入机场高速时,Alfred 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看了一眼,脸色微变。
Alfred小姐,我们可能被跟踪了。后方黑色奔驰,苏黎世牌照,从酒店出来就一直跟着。
Silvia(没有回头,冷静地)甩掉他们。必要时,用点‘非常规’手段。
Alfred明白。
车队突然加速,灵活地变道、超车,试图融入车流。后方车辆紧追不舍,显然也是专业水准。一场无声的追逐在苏黎世的街道上演。
就在一个岔路口,一辆看似故障的货车突然慢了下来,恰到好处地挡住了黑色奔驰的去路。奔驰车急躁地鸣笛,等它绕过货车,Silvia的车队早已不见踪影。
Alfred解决了。是我们的人。
Silvia(闭目养神)嗯。查那辆车的来历。
一小时后,Silvia的飞机降落在维也纳。前往老董事长下榻的酒店途中,Alfred收到了汇报。
Alfred车是租用的,登记信息是假的。但追踪信号源……最后指向一个巴黎的注册地址。
巴黎。这个地名让Silvia的心猛地一沉。又是巴黎。
会见老董事长的过程比预想的顺利。老人对已故的帕贡先生充满怀念,对Silvia这个晚辈也颇为赞赏。他承诺会过问赫尔德集团与天喜航空的合作,并对Rosaryn夫人的介入表示不满。虽然最终决策仍需董事会流程,但Silvia知道,她拿到了最关键的支持。
带着一丝疲惫的胜利感,Silvia回到下榻的酒店套房。此时已是深夜。
她卸下精致的妆容,准备泡个热水澡放松一下。手机亮起,是Ren发来的信息,询问她是否顺利,字里行间透着关切。
Silvia(回复)初见成效,但恶犬挡道。一切安好,勿念。想你。
她放下手机,走到窗边,俯瞰着维也纳静谧的夜景。一天的奔波和紧张稍稍缓解。
就在这时,酒店对面的街角,一辆停着的黑色轿车里,微弱的红光一闪即逝。
几乎是同时,Silvia的房间电话响了,是前台。
无关人员(前台,英语)尊敬的公主殿下,很抱歉打扰您。刚刚有一位女士来到前台,声称是您的旧识,留下了一份礼物,坚持要我们立刻转交给您。
Silvia(警惕地)一位女士?名字?
无关人员她并未留下姓名,只说……您看了礼物就知道了。
几分钟后,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被保安仔细检查后,送到了Silvia房间。Alfred 戴上手套,谨慎地打开盒子。
里面没有炸弹,没有危险品。只有一条丝巾,爱马仕的经典款式,颜色鲜艳。
以及,一张卡片。
卡片上没有署名,只有一行打印的法语文字:
“巴黎的风景虽好,但故人太多,容易迷路。早些回家,公主殿下。”
Alfred 拿起丝巾,下面竟压着一枚小小的、精致的窃听器,已经被物理破坏了。
Silvia 拿起那张卡片,手指冰凉。她认得这个字体,和之前那条匿名警告信息的字体,来自同一个打印机。
送丝巾是警告?破坏窃听器又是示好?这条丝巾本身……爱马仕……巴黎……
无数线索在脑中交织,最终指向一个她不愿相信的可能性。
她猛地拿起手机,拨通了Ren的电话,电话接通的瞬间,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SilviaRen哥……静学姐她,最喜欢哪个牌子的丝巾?
电话那端沉默了几秒,Ren的声音带着困惑和一丝了然后的沉重。
Ren……爱马仕。Silvia,发生什么事了?
Silvia 看着桌上那条鲜艳的丝巾,仿佛看到了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
Silvia她刚刚……来‘问候’过我了。用一种,非常特别的方式。
维也纳的夜空下,Silvia 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远比苏黎世的清晨更加冰冷。商业对手的明枪易躲,来自“故人”的暗箭,却难防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