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迟“所以,萧长河,最后的结局是怎样的?”
我停下手中的毛衣针,望了一眼楼下的黄栌树。树下站着一个姑娘,穿着基础款的白T恤和牛仔短裙,不停地向街上张望,又不停的拿出手机当镜子,整理刘海。
白楠“你知道吗?她在等男朋友。”
我答非所问,目光仍落在楼下的姑娘身上。他太像了,太像四十年前的我了。四十年前我也总是等着来找我的萧长河。
栖迟抬起下巴望了望那个姑娘,一脸无所谓的点头:
栖迟“现在的小姑娘谈恋爱都写在脸上了。”
我笑了笑,不是现在的小姑娘谈恋爱都写在脸上,而是从古至今皆如。
我继续织手套,现在也不知道为什么,年轻人突然都流行起了手工编织。上回流行的时候,我还是个小姑娘,织手套送给喜欢的人,没想到现在又流行回来了。
白楠“六点了。”
栖迟看了一眼手机时间,立即起身准备告辞,我也起身准备去书房。栖迟没走几步突然叫住我:
栖迟“等等,你还没说萧长河的结局到底是怎样的呢?”
我顿住脚,没有回头,望着书房门口挂着的一身军装,胸前别满了荣誉勋章。
白楠“他留在沙漠里了。”
白楠一片永远也回不来的沙漠,同时他也活在一片绿洲里,鲜活且永恒。
因为那片绿洲,是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