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听见一道道通知声，zero下意识看向后坐，才拿起手机。
是群消息。
星屿：“共享一下各自角色的身份？”
星屿：“我的角色叫柳若杏，刑侦支队民警。”
星屿的角色叫柳若杏，二十七岁，未婚，屹州市公安局刑侦支队民警。
落光：“我的叫沈珞，刑侦支队民警。”
知邪：“任栀，刑侦副支队长。”
zero：“凌予，刑侦支队长。”
最后一条消息并没有发出，落光下意识回头去看坐在身旁的洛小熠，他正拿着手机，明显是看见了群里的消息，但他没有回。
落光打量着他的表情，其实也很明白，他们四个或多或少，都曾经同处在同一套副本中，甚至合作完成过副本游戏，但这个离琰不是。离琰与他们素未谋面，不敢信任，只能说他很警慎。
于是，群静了下来。
zero坐在副驾驶上，手里依然拿着手机，屏幕上是和洛小熠（穆闫）的聊天界面。他已经点开了编辑消息的框格，指尖停留在键盘上，迟迟没有点下去。
他其实有想说的话，但话到嘴边，就忘记了。
目光停留在手机上，看着屏幕暗下来，他没有再动，任由屏幕暗下。
“叮——”
屏幕亮了起来。
空空如也的聊天室里，多了一条消息——“我叫洛小熠。”
zero看着那条五个字的讯息，感受到身后人的目光，他在洛小熠的注视下，输入了回复的短信。
“欧阳零。”
洛小熠放下手机，又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在心中一字一句地默念：欧阳零。
欧阳零也放下了手机，看向窗外，无言。
两个人的目光在车外交会，一人朝后，一人朝前。
欧阳零看着车窗上自己的倒影，嗤笑一声。不知道怎么了，他突然觉得，洛小熠和其他人貌似不太一样。
明明因为他是zero，没有人会拒绝跟他交好，洛小熠却更像是欲拒还迎；明明因为他是zero，所有人看见他总会带有畏惧，洛小熠却丝毫不怕。
……为什么？
因为他初生牛犊不怕虎？
不可能。
洛小熠对人警惕又疏远，怎么看都不像是初涉尘世的少年。
欧阳零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韩栎注意到他的动作，偏头看了看他，问道：“予哥，你怎么了？”
欧阳零瞥了他一眼，“没，头疼。”
韩栎有些着急，“啊？我有药，你要吗？”
欧阳零又看了他一眼，这次那双海蓝色的眸子里，多了几分无奈，“不用。好好开车。”
“哦。”韩栎还是不放心，开车的时候频频回头去看他。
坐在后座的落光见他这样，“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打趣道：“你予哥就是头疼。他就这么金贵？”
“不…我没有，但头疼可大可小，要是……”
他还没说完，就被欧阳零打断了，“闭嘴！”
“啊…哦。”韩栎抿着嘴唇，还是有点怕凌予，等红绿灯时，就扭头偷偷观察他的表情，见他好像没有生气，想着可能只是不耐烦了吧，才松了口气，回头目视前方。
听见落光在身边笑了笑，洛小熠也抬头看了看前排的两人，一个看向窗外，一个紧绷着身子。他眉头上挑，就算是在副本里，他也一样被人敬畏啊。
这个人确实很耀眼。洛小熠这样想道。
车子里再次鸦雀无声。
韩栎开着车直至公安局。他们到时，公安局门外站着一个男人，韩栎一见他，就立即开门下车，“哥。”
韩硕笑了笑，抬手拍拍他的肩膀，“不是来说你的。凌予呢？”
韩栎回头去看车，恰好看见欧阳零弯腰跨出车门。蓝色短发被风吹起，这个人穿着一身便服，虽有一种莫名的市井气，但却犹如高岭之花，清冷傲然。
韩栎连忙低下头，轻咳两声。韩硕一见弟弟这样，便也抬头去打量欧阳零，“怎么？今天第一次知道他长得好看？”
“不是哥！”韩栎急忙否认，见欧阳零走过来，又低声道：“平常哪儿敢这么看着予哥？”
欧阳零脚步一顿，“你说什么？”
“没有没有，没有予哥！”
韩硕看着弟弟，突然就起了玩弄一下的心思，“他说你长得好看，但平常不敢看，只能趁你不注意欣赏一下。”
“我…哥！”
欧阳零眼睛眯了眯，审视般盯视着韩栎，又突然回头，去看刚刚下车，正看着他的洛小熠。
欧阳零一回头，两个人目光碰撞，洛小熠唇瓣微张，又闭上，才纠结道：“确实挺好看的。”
欧阳零愣了一下，从小到大，说他长得好看的人不少，但这么直接的倒是少见，尤其是在一个他感兴趣的人口中听见“你长得好看”这句话。欧阳零挑眉，“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洛小熠笑了笑，“你恰好看过来，我恰好随口一说。”
欧阳零没有回应，只是点点头。他回头随意瞥了韩栎一眼，见他一和自己对上眼神就发抖，无奈地摇摇头，才朝他身边的韩硕问道：“有事？”
“嗯。尸检报告出来了，正打算带你们去看看。”说罢，韩栎率先进了公安局的门，带着凌予和任栀去了法医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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