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氏大娘此番寻母亲可是有何事?难道是下人伺候不周?惹的大娘动怒?母亲这就发落了他们!
好一顶大帽子啊,这番发落下来,方家小娘子跋扈,容不得人,不好伺候的名声可就立马传遍杭州城了,原主这继母好生厉害,处处给她挖坑,可惜她遇到了自己。
方玉婵母亲误会了,玉婵此番前来,是为了一件事。
姚氏眸中闪过一丝惊讶,蠢货怎么没上当?
姚氏何事?
方玉婵母亲怕是不知,玉婵娘亲在世时给我定下了一门亲事。
姚氏哦?还有这事儿?母亲怎么未曾听你父亲提起啊
姚氏心里一突突,这死妮子从哪儿得到的信儿,知道自己打算将她与了旁人为妾。
方玉婵我母亲来自洛阳范家,本是范家二娘,与姑母自小感情就好,便与姑母定下了我与沈家表哥定下姻亲。
姚氏抓住重点
姚氏沈家?哪个沈家?
方玉婵看了一旁的崔妈妈,她端起茶杯细细品茶,似是害羞一样。
崔妈妈主母还有哪个沈家,自然是那开封府府事铁面判官的那个沈家啊
姚氏闻言,拨弄这茶盏的手一抖,茶水溢了出来,铁面判官沈慧照那个沈家?那可是权贵世家,真正的高门大户。
姚氏有何凭证?
方玉婵早有准备,她看了一眼崔妈妈,让她取出姑母亲手写的信件,不过她也留了个心眼,并未取出那枚富贵有鱼的鳜鱼玉佩。
姚氏接过信件,目不转睛地看了起来,她心中叹惋,自己若是有个女儿该多好,这么好的亲事怎能便宜了这小贱人。
方玉婵我与沈表哥的婚事,在沈家太夫人那儿也是过了明路的。崔妈妈,还不收了信件,可不能弄坏了。
过什么明路,只不过是娘亲与姑母私下订下的,不过这姚氏又不知,只能先哄骗着,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这一番话一处,姚氏不得不撒开手,崔妈妈赶忙将信件收好,这可关系着自己小娘子的未来,她得仔细着点儿。
姚氏罢了,既如此,大娘既然早有婚约,那也用不着母亲操心了。母亲也落得轻松。
方玉婵不敢劳烦母亲,只是玉婵还有一事儿想与母亲商议
姚氏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就听到这小贱人说
方玉婵玉婵想理理我娘亲留下的嫁妆,也好为以后出嫁做做准备。
姚氏……(这小贱人!)
方玉婵母亲?母亲?可是有什么不妥?
姚氏哎呦,母亲糊涂了,忘记与你说了,你母亲的嫁妆啊,早就用完了,前些年你母亲在世时,府中亏空的厉害,账本上都记着呢,你母亲仁厚,这不都填进去,果真是定好的娘子呢,奴家自愧不如呢。
姚氏老爷也对你母亲是万分的敬重呢。临终前还与奴家说起你母亲的好呢。哎……可惜,不过大娘放心,母亲自会为你准备一份嫁妆(面上看上去不错的嫁妆。)
姚氏做作地擦拭着本就不存在的眼泪,这番唱作俱佳将嫁妆一事推脱的一干二净。方玉婵眸中闪过一丝冷意,她也跟着掉泪,然后道
方玉婵原来如此,可否让玉婵看看那几年的账目?
姚氏当然可以,柳妈妈,取出那几年的账目给大娘好好送去。
姚氏得意地笑笑,蠢才,要是能轻易看出破绽,她怎敢贪了那八十台的嫁妆。
龙套是!主母
方玉婵那玉婵就不打扰母亲休息了,玉婵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