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前的沈翊,虽然还在上大学,但已经是北江很有名气的天才画家,北江艺坛一颗璀璨的新星,以非凡的才华崭露头角。不仅能够成功举办个人画展,其作品更是一经展出便备受瞩目。
有才华,所以有些恃才傲物,三岁画老,说画就画了。即便之后被人扔到河里,依旧不改他的傲气。
七年前——
闫谈声坐坐。
闫谈声沈翊是吗?
老闫取出一张笔录纸,神情专注地铺展在桌上。他目光温和而认真地看着眼前的人,手中的笔轻落在纸上,随着询问的话语徐徐展开,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沉甸甸的分量,记录着两人的对话。
沈翊对,你直接问呗。
简单T恤,半扎马尾,不修边幅的沈翊的坐姿前倾,胳膊架在审讯室的桌子上,漫不经心地左右看看,回答着老闫的问题。
闫谈声这个画像是你画的吗?
沈翊是我画的。
闫谈声那这个画像是谁让你画的?
沈翊一个女的找到我,让我画的。
闫谈声是谁?叫什么名字。
沈翊我不知道,她来找我,我就画了。
闫谈声那你记得她长什么样子吗?
沈翊我不记得了。
老闫问了不少问题,其中几个小细节反复地说,沈翊都能答得上,且在逻辑里,看着眼前这个被利用了的年轻人,也很无奈。
依照老闫自己十多年的断案经验,基本能够确定,眼前这个看上有点桀骜不驯的年轻人,没有嫌疑。不过是一个被犯罪嫌疑人当枪使的有才华的大学生而已。
沈翊我有一天,也想在审讯室外,画审讯室内的人。
在观察室那冷冰冰的玻璃背后,一双满含愤怒与复杂情绪的眼睛,正一瞬不瞬地紧盯着沈翊的一举一动。那目光中不仅有怒火在熊熊燃烧,似乎还隐匿着更多难以言说的故事。
闫谈声问完让沈翊先坐着等一下,先出了审讯室。
而沈翊第一次来警局,他在审讯室里到处闲逛,吊儿郎当随处看看,很快就把问完放在了一块镜子上。沈翊双手遮挡想透过这块单面镜,看到镜外的人。
闫谈声我反复问了几个细节都没有什么问题,这个沈翊,应该和那群人没有关系…
杜城看见吊儿郎当的沈翊,火没压住,怒气冲头,连老闫的话都没听完,直接拿着老闫的审讯笔记就冲进了审讯室。
老闫看着怒火攻心的杜城,想到被害的雷队,犹豫了一下还是没跟上去,拿起了杜城刚刚放下的耳机,监听审讯室的动静。
沈翊我什么时候能走啊?
杜城这是谁画的!
沈翊从一边缓缓的走过来,瞄了一眼画,叹了口气,缓缓坐下,双手一摊。
沈翊我!
杜城谁让你画的!
杜城那冷漠得如同寒冬腊月冰棱般的语气与态度,像一把无形的剑,一下下刺向沈翊的心间,这不禁激起了沈翊心底深处的不耐,翻涌起阵阵烦躁的浪涛。
沈翊我刚刚不是说过了吗?
杜城那就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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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沈翊和杜城的初次相见,是两个锋利的、充满才华的年轻人之见的对撞。一个埋下了愧疚,一个埋下了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