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城是个小县,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外地人去的少,县城里比较固化,像是死者这个年龄自己出来到市区的情况,这种可能性并不高。
所以当地人或者熟悉当地的人的可能性很高,根据案件的数量,三年四起。
尤其是近期一年里,连续发生了三案,两件同样在县城,一件在市区。四起案件的死者都是年龄在四、五十岁的男子,这流窜作案还能精准选中目标,只能说明案子本身就是有预谋、有计划的。
那么在几个偏远的县城,基本没有交流、没有关联的中老年人又是怎么被挑选出来呢!
获取信息的几个来源,各自县城虽然偏远但基本功能都齐全。只有看病,才是合情合理的,会让他们从小县城里出来到大医院泄漏基本信息的可能。
聂小冰这一觉竟睡得格外沉,时间悄然溜走,直至手机的下班闹铃急促地响起,才将她从梦中唤醒。那铃声在寂静的环境中骤然响起,显得格外突兀,仿佛是在提醒她,现实世界的忙碌与责任又该重新拾起了。
她稍微活动了一下身体,发觉路海洲似乎还在外面调查没有回来,把外套穿上,出了办公室,市局的警员还在忙碌,不过———她已经下班了!
抱着头盔,聂小冰跨坐在摩托车上。长发随意垂落在她的双肩,随着微风轻轻晃动,透出一种自在洒脱的韵味。
聂小冰打开手机看了一眼手表的定位,正在快速移动,看来是从北江女子监狱出来了,等等…这个方向不是回家也不是去北江分局的吧!
叮铃铃,叮铃铃~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在沈翊提包转身欲离去的刹那,褚英子的声音突然响起,那话语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犹豫,却将他的脚步牢牢钉在了原地。这一刻,沈翊明白,自己终究还是精准地捕捉到了褚英子内心深处最微妙的情绪波动,触碰到了她心底那片柔软而又复杂的角落。
褚英子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他。
沈翊转身回望,映入眼帘的是褚英子那张娇媚的脸庞。此刻,她面上不见方才的逗弄之意,悔恨的泪水悄然滑落,似是为某些无法言说的过往而痛心疾首。
褚英子和沈翊讲述起多年前,她被捕的那天,那人隔着人群眺望她被押送离开的样子,树枝挡住了他的脸,褚英子没有能见到他最后一面。
褚英子轻声讲述着记忆中那人的模样,话语如同细水长流。她已经在监狱里渡过了七年的光阴,漫长得仿佛一个世纪。这些年间,每次画像师探寻般地询问时,她总是下意识地刻意避开那人独特的特征,可如今,她却要将他从心底最深处挖掘出来,详细地说出,只为了能与他再见上一面。这不仅仅是简单的描述,每一句话都像是在揭开一层封存已久的记忆,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有思念、有愧疚,还有那深深的渴望。
沈翊的画笔在纸上细细描绘、缓缓勾勒着,他能判断出,这次褚英子没有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