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城这个是华木姚指认的闻璟。
杜城立起一个白纸，上面画了闻璟的画像，不过有点特别的是除了黑笔的人物画像外，还用红笔勾勒了很多。
杜城边说边拿出一个透明玻璃板，上面画着的是段哥，也用红笔勾勒了线条。
杜城这个，是你指认的段哥。
陈铭峰脸色沉了下去，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杜城缓缓地移动，两张画像就这么重合到了一起，而上面的红色线条交叠。
陈铭峰咽下一口唾沫，喉结微微滚动，仿佛那口唾沫带着千钧重量。他放在桌面上的手指不自觉地抠着桌面，似是想从这细微的动作中寻得一丝慰藉，又像是内心紧张情绪的无声宣泄。
这时，杜城又开口了。
杜城还有一个人
杜城又立起一个玻璃板，上面的脸正是陈铭峰自己。
杜城这个人你眼熟吗！
陈铭峰脸上浮现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那笑容僵硬而扭曲，仿佛每牵动一下嘴角都需耗费极大的力气，勉强拼凑出这副看似轻松的表情。
陈铭峰这、这是我吧。
杜城又笑了，脸上嘴角的弧度咧到最大，看上去好像小丑，或者是在嘲笑别人是个小丑。
杜城没错。
杜城这三张脸的头骨轮廓完全重合。
话音刚落，杜城脸上的笑意骤然消散，仿佛被一阵寒风扫过。然而，他手里的动作却未有丝毫停滞，只见三块板迅速而熟练地重叠在一起。
陈铭峰什么意思啊，我没明白。
陈铭峰虽然脸上的笑都挂不住了，但还在强撑。
他不知道的是，一个没有犯罪的正常人在面对这种无端指控的时候是会生气的，即便脾气再好也不可能像他这样，脸上还能有笑容。
杜城看平面不太直观，那看立体的。
眼看着这人不到黄河不死心的模样，杜城与沈翊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沈翊缓缓伸出手，揭开了自进门时便一直覆盖在桌面上那件物品上的黑布。
是个雕塑，不过脸上的颜色和脖颈的颜色明显不同，就好像带了个面具一样。
杜城这个雕塑是段哥的脸。
沈翊的手扒开现在的段哥面具，里面又露出一张新的脸，面具下的脸是陈铭峰再熟悉不过的了。
杜城这是你的脸。
杜城像傻子一样的笑容终于收敛起来，他正视着陈铭峰的眼睛，严肃且认真的说。
杜城闻璟、段哥，都是你一个人假扮的。
陈铭峰装出一副震惊的样子，像个真正的无辜人质疑着警方的推测。
陈铭峰这怎么可能呢，谁也不可能变成两个完全不一样的人，还不被人认出来啊。
这些辩解的话，直到沈翊指出他家冰箱里的阴谋。
沈翊之前警队同志们去你家搜查的时候，从冰箱里发现了魔芋和猪蹄。
沈翊魔芋含有大量胶质，处理之后会形成一种弹性凝胶，再加上猪蹄熬出来的凝胶，就会仿制出如同真皮般的色泽和触感。
沈翊的手里拎着临时用魔芋和猪蹄混合煮出来的东西，说话时的神情让杜城好像看到了同样说这话的聂小冰，微微有点愣神。
沈翊只要煮得浓度够高，甚至还能维持动物原有的皮肤肤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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