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星川看着紧皱眉头一脸愁云的时桃,面无表情地移开目光,没有说话。
时桃婉拒了顾秋书让她留下来住几天的邀请,安慰顾秋书好好度蜜月,立刻马不停蹄地回了A市,约定年末再一起回云城小聚。
赶到A大附属医院已经是第二天下午,夕阳在脸上撒下一圈光晕,时桃一脸焦急,快步踏入医院。
盛遇的陪护只剩队友小屈,听见敲门声,小屈开门,见是个眼生的姑娘,时桃同样一愣,这个人怎么好像见过,在贺琛父子参加少年宫比赛的时候。
小屈眨眨眼,开口:
“你好?”
趴在病床上的盛遇听见声音,以为是盛母来替班,懒洋洋地喊:
“小屈啊,有人打听我的话,你就说我在非洲抗洪淹死了~”
“盛遇.......”
时桃幽幽开口,无语凝噎。
“呀?好熟悉的声音?”盛遇腾愣一下屁股一扭,侧躺着看向门口,
时桃额头落下一头黑线,这什么鬼姿势......
病床好似个贵妃榻,榻子上……长了个鲶鱼……
时桃没空欣赏妖娆的盛遇,忙走到盛遇身边,皱着眉头问道:
“怎么回事啊?”
小屈关上病房门,一回头被盛遇侧卧的鬼迷日眼样子吓了一跳,
小屈:卧槽,好像眼睛被强煎......
盛遇瘪瘪嘴,委委屈屈地拍拍床边,“你先坐。”
继而委屈好似滔天难言,覆手摸着受伤的后背,其实并没有摸到,硬是装模作样地默默啜泣着。
时桃动动被雷的半焦的半边身子,关心地看向病床边的桌子,
“吃饭没有啊?”
盛遇偷偷瞄了一眼时桃,怯怯地说:
“我爸做了营养餐……”
时桃安心地点点头,起身想打开餐盒看看盛父做了什么好吃的给盛遇补身体,
“我就说嘛,果然父爱如山……”
还没等说完,餐盒的盖子被拿开,盒子里还剩半桶汤,上面漂浮着几片所剩无几的菜叶子,
“……崩地裂。”时桃尴尬干笑几声,盛遇依旧一副委委屈屈扭扭捏捏的受委屈小媳妇样子,撅着半拉屁股看着地板,静静地也不说话。
小屈站不住地踉跄了一下,“pia”的一下还是摔到了地上,他有种感觉,感觉被人袭击砸中头部失去行动能力,被抓着右脚在地拖行……
他一定是脑子坏了……这还是市局里逞天逞地胡作非为的盛遇?娘们唧唧的样子……
“那个……帅……帅哥?”时桃想了想,还是对小屈称呼了个还算正常的词,
“噢噢,可以叫我小屈。”小屈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回答。
时桃没听清他叫什么,
“小qu?”
盛遇接过话茬,十分做作地皱皱鼻子,吊儿郎当捏着嗓子和个太监似的,
“是屈狙车的屈了啦~”
小屈:……屈狙车你二大爷家的菠萝头。
时桃恍然大悟:“屈同学啊,医生说盛遇的情况严不严重啊,他这包成这样……还穿着病号服……”
小屈歪歪头,“挺严重的,当时一整把水果刀都插进去了……”
时桃连忙止住小屈继续说出更可怕的词汇,
“啊……这么严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