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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回忆篇8

他说他不是向日葵

在左小落成年那天,她向毕朝墨告白了。

“朝墨哥,我喜欢你。”

毕朝墨给生日蛋糕插蜡烛的动作一僵,随后他宠溺一笑,“嗯,我也很喜欢小落呢。”

被笑容带起的细微皱纹,无不提醒着他已经步入了三十。

左小落凑到毕朝墨跟前,毕朝墨甚至都感受地到她的呼吸。

“我很敬佩你,你就是我的偶像,我很爱你,我想和你一直在一起,永远。”

毕朝墨推开左小落,“我们都先冷静下,你不懂爱,你根本都不明白什么是感情?”他逃避了左小落的询问,逃到了埋葬他天使的地方。

他坐在草地上,望着地下。

关于左小落的一幕幕回想在他的脑海。

在他第一次给左小落带礼物时,是一个粉色的杯子。

左小落明明不喜欢,但当毕朝墨拿出给她时,她满脸惊喜,就连眼神中都透露出喜悦。

无论毕朝墨带回什么礼物,都是这样,左小落已经把这些情绪变成了条件反射。

左小落不懂感情,严重的情感共鸣使她已经疲倦了,她只是一味地遵循对方想要的情感表达。

左小落甚至都无法表达出自己的情感,无法做出有关的行为。

极度的情感共鸣使左小落变得对情感越发冷淡,不过那些情感都没有消失,而是变成了一把把锋利的刀,悬挂在左小落头顶。

这是毕朝墨在经历左小落自杀后,心理医生的描述。

毕朝墨自己也不清楚他对左小落的感情,当初只是认为诱拐了一个小孩就要好好照顾她,可在什么时候,已经贪恋起和左小落在一起,贪恋有人守候在家中,还有这个共同筑造的环境。

毕朝墨从来都不认为左小落会喜欢他,或真正喜欢他,他从没照顾过好她,而左小落也只不过是把自己当作英雄的崇拜心作祟……

毕朝墨回到家,看到左小落仍旧坐在原来的位置等他,蛋糕上的蜡烛已经燃尽了,蜡泪在雪白的奶油上留下了痕迹。

毕朝墨走到她面前,与左小落面对面地谈心。

“我都想明白了,朝墨哥。”

“我现在还是一个不懂事的小孩,所认知的都不清不楚,是错误的,我会改正的。”

“朝墨哥,我们还可以回到从前吗?”

左小落低垂着头忧伤的样子,让毕朝墨也决心与左小落坦白。

“其实我真的不算是什么英雄。我这一生做过最勇敢的事,一就是杀人,二就是把你带走。我是一个懦夫,当初带你走,也仅仅只是觉得你很可怜,我们的相遇也不过都是巧合,我这种人就该孤独终老,不得好死,所以呢不要对我抱有任何感情。我不值得,也不配。

我已经做好了被抓的准备,而你只会我的人质。懂吗,小落?”

左小落没有回答他,只是边说边切了块蛋糕,“等你有时间,陪我到可可西里看一看海?”

左小落将手中的蛋糕推到毕朝墨面前,毕朝墨轻嗯了一声吃起了蛋糕。

在生日过后的一个周末清晨,左小落看见花瓶里的花焉了,便提议让毕朝墨出去买花,想让他在买向日葵回来的路上带一些荼蘼花种。

因为左小落偶然发现从没打扫过的院墙长出了一株植物,虽不能肯定它是什么,但搜寻了一下,大概是荼蘼花,但这种花种多些开花更好看,便想买些种一起。

左小落画着画,透过窗户远瞄见毕朝墨捧着束向日葵朝房子走来。

森林里却突然出现了很多刑警拿枪指着毕朝墨,“不许动,把东西放下,举起手来。”

消息是有人匿名投给警方的。

毕朝墨刚想放下手中的向日葵,不知谁开了枪,那一枪打中了毕朝墨的胸膛,只见他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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