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景煜看着沐归荑答的题,排兵布阵虽然不能纸上谈兵但也不能免了知识储备。她必须要有那个意识,沐归荑之前都是商战,商场如战场,那种意识沐归荑还是具备。
不然她早就被那些虎视眈眈的撕碎果腹了。所以她的意识展现在君景煜面前的时候,君景煜有过一些吃惊,还感叹到:有其母必有其女。
听着沐归荑肯定的回答疑惑平时这么聪明的一个人,怎的就想不到这次宴会的真实意义,他决定好心提醒一下:“虞家二公子早已到成家之龄却无心怡之人,此番宴请表面为赏花,实则未二公子寻佳人。你去凑什么热闹?”
“我至今也是孑然一身,为何不能前去,再说了,他找他的佳人,我赏我的花又不冲突。”
“所以你去的理由是什么?”
“虞家有花圃的地方是在西城半山腰,那里景色不错我想去看看。我现在虽然让沐国公妥协非大事不再管我,但也不是任何时候都出府自由,难得有机会出去,我自然不能错过。”
“我又不是没有偷偷带你出去过。”
“你都说是偷偷的,那和光明正大出去还是有所不同的。”
和沐归荑这一来一往,也知道沐归荑是非去不可了,他也不能阻止沐归荑去做想做的事情,有些无奈道:“你也就会拿些理由搪塞我。到时我也去,好护你。”
这点沐归荑倒是没有拒绝,赏花节只是一个借口,其实青年男女都邀请去了的。
若是因此成就一些好事,她们也有面子。
“今日我听沐璃芊说萧,我母亲于你有恩?此时为何我并不知晓?”她这里对于萧琦这个母亲的记忆和消息少得可怜。
“萧夫人出征那年我正十五岁,刚从师父那里学艺回来,对行兵打仗之理论虽然掌握,但从未实践过,我对自己有信心奈何将士们不可能将性命托付到不信任之人手上。”
“将门之后萧夫人从小被萧老将军带在身边,颇有军望,之前只是因为嫁作人妇,萧家还有人在,那次之前萧家男儿全部战死,我又没有军威,两难之镜她向父皇请求出征,带着我一起奔赴战场。”
“在外征战七年,她照顾我颇多,期间我身为皇子能有机会回京,她却没有,征战后三年我有能力带领三军,十九岁那年被封将军。她本该可以回来却不知是何原因留在战场,一年前战事平息,我先她一步回京。”
“所以说我今日的成就其实除了我自身能力之外离不开她。”
这一段故事启阳上下全都知晓就她不知是何原因?
“那她待我如何?”
“萧夫人自己惦念留在府中的你,不知道为何她对沐国公府没有那种信任感,对你倒是格外关心,每逢佳节都会给你写信,但由于当时你被任氏养得,嗯,毫无主见,我回京曾暗中观察过你,将你的消息告诉给她之后她便很少写信了。”
“之后的信未免落入任氏手中,她都是写了没有让人带回来。”
沐归荑心中总是有疑惑:“那她打仗之时可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她行事果断迅速,且兵诡之事与我所见不同。她杀人方式也有所区别,擅长近身作战,明明很不起眼却能打到出奇制胜的效果。”
萧琦会不会也是穿越而来呢?沐归荑现在迫切想要知道她的归期,她想确认那件事。
“外传你如何尊贵如何举世无双,又有谁知道那些荣耀难得,都是以命相博。这个世界人命太不值钱了。”稍有不慎便是杀头大罪,随便死一个人,没有人会在意,这就是当时沐璃芊敢杀她的原因。
许是沐归荑情绪低落得有些明显,而君景煜也被沐归荑的那句话戳中内心。两人许久都没有说话。
“阿归,世上大多数人如你这般能体会到将士不易。所以才会有人愿意奉献生命保护这些在意之人。”君景煜放软声音,他讲那些事情只是为了回答沐归荑的疑惑,想让她知道更多一些,本意不想让她因此情绪低落。
轻轻用食指挑起沐归荑的下巴,看向她的眼眸,那声“阿归”让沐归荑的眼睫毛抖了抖,在眼睑处投下的阴影颤动,像是两片刷子轻轻刷着他的心。
这几天的相处,他看到了沐归荑的聪慧,坚持,她毅力与旁人不同,为达到想要的结果可以拼尽全力,这和他以往看到的沐归荑太不同了。
他也知道关于宫宴那天她为何“死而复醒”她没有说实话,可他能等,他的阿归从一开始就对他有所不同他能够感受到。
君景煜的气息就在面前,深邃的眼眸中尽是安抚和温柔。她刚才失态了,沐归荑想,不然怎么能看到如此温柔的神色。
她很少信任别人,可能君景煜从开始出现就没有带有恶意,因为他对“死而复生”的她有了兴趣或者还是因为萧琦的关系。
就因为她从一开始在他面前就是不一样的,在这异世,她内心更加渴望保护,所以便无意识对他也有所不同。
但她现在无法对他坦白自己的来历,有人会信吗?他即便与别人有太多的不同之处,短暂的相处时间里她也不敢说出口。
“殿下,夜已深了,您该回去了。”
“好。你也莫要看得太晚,早些休息。萧夫人之事不必多想,半月之后应该就能抵达京城了。”
“我知道。”
接下来的几天都是在边练体边等待萧琦回京中度过,数着日子很快就到了虞家的赏花宴。
这样的事情,没有带有这样的目的沐归荑就没有太上心,都是让语怡自己看着弄。
之前因为沐归荑挑唆离间任氏和沐璃芊被任氏不知道怎么教育了一番,现在看到沐归荑都是一脸愤恨却又忌惮着不敢说什么。
还好沐璃芊看不惯她,她也不想再去教育青春期叛逆期的小女孩,分开坐两辆马车,乐得清闲。
出门沐归荑依之前的安排带的是云致,平时她都办事果断,这次坐在马车上看着沐归荑却有些羞愧。
“怎么了,云致?”本来想闭目小憩一会儿,看着她在那里别扭半天了。
“方才煜王拿了一件东西让奴婢转交给小姐。”
“是何物?”
云致从袖中拿出一个正方形的盒子,放在沐归荑手上,小心翼翼地看着沐归荑的神色。
沐归荑拿去一看是一个香囊,看着沐归荑取出香囊,旁边语怡捂住了嘴,瞪大了眼睛。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不就是一个香囊吗?”这味道和君景煜身上的想似,只是略微淡了一些。
看见云致和语怡呆愣一下,了然道:“你不会是怕我怀疑你偷偷向煜王殿下通报我的消息吧,放心,不会的。”
“是,奴婢多谢小姐。只是小姐当真不知我们启阳男子赠女子香囊的含义吗?”
“啊?有何含义。”
“心悦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