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礼部尚书为半月后的国礼安排做出了提点,奏折呈上去时有一点让皇上略显动怒。
“爱卿这番安阳郡主不能参与的言论从何而来?”他确实是忌惮过萧家,可他们忠君爱国且沐归荑如今只能受制于人,虽然听说几次暗杀没能要了沐归荑的命,但他们如此明目张胆猜测他的心思。踩得如此之准。
礼部尚书是淑妃母家,也是太子党,淑妃在宫中能备受恩宠也是因为和皇后关系很好,且母家是忠实的太子党。在朝堂上也比较有话语权。
“回陛下,安阳郡主毕竟不是本国之人,怎可让她也参与祭拜。”
“大人此话差矣,每年国礼都有异国来拜,都是准许的,为何安阳郡主就不行了,况且安阳郡主国礼之后就要进入皇庙祈福。按照大人的意思这样也是不合理的,那不如国礼之后就放沐归荑回寒离,也少些麻烦。”凌知澈本也是只是以为今天上个朝混个日子,没想到能听到如此荒唐的话。
沐归荑现在是不可能被放回寒离,他们需要有人去限制洛凯,牵制寒离,不然可能会再起战事,已经耗时七年,若不是洛凯知道萧琦的女儿沐归荑其实是他的孩子,这场漫长的战争也不知道耗到什么时候。
寒离本来不强势,历经七年之久却依然能够和启阳对抗,后面没有人支持是说不过去的,可启阳京城中的人却没有一个去查原因。
君景煜提前回来不是因为知道战事要结束了,是因为找到了线索要回来亲自坐镇。之前线索凌乱找不到方向,随着沐归荑的加入,那些线索一条条清晰起来,竟有些能抓到幕后之人的趋势。
“小王爷怎可将两件事混为一谈,安阳郡主身份特殊。”礼部尚书继续反驳。
君景煜没有任何要开口的意思,皇上一直在看他的表情动作基本上都没有变过。百无聊赖,带着些讥讽。
还有些不值,他们在外面拼死护卫的除了受苦的百姓就是这些蛀虫。
只知道权利地位金钱。
“如何特殊?本皇子倒要向虞尚书讨教一番,安阳二字不正是庇佑我启阳之意吗?”五皇子今年也有十六岁,皇上准许他听政,平时也是一声不吭就听别人的意见,今天可能是觉得太荒谬了才会开口。
他是唯一一个立场不明的,说他无心帝位他依然听皇上的话上朝,下朝后有疑惑之处还会询问老师或是皇上。说他有心,却总是看着他附庸风雅。
没有什么人支持,也就构不成威胁,就是不知道他是真单纯还是装的单纯。
虞尚书当然不能反驳皇上赐予的封号有何不对之处,便没了话。
“看来安阳郡主出国礼也没何处不好。大人日后事情可要想得全面一些,否则就把时间浪费在无意义的事情之上了。”
凌知澈说完后皇上终止这个话题,大臣们又去讨论其他东西去了。趁人不备太子君景桓看了一眼从开始就没有表态的君景煜,措不及防对上君景煜的目光。
一瞬间犹如坠入冰窖,他原本以为刚才的试探君景煜要是和沐归荑情谊深厚肯定会露出马脚,只要他的计划成功,那么刺杀沐归荑的计划要好实施得多。
只要完成这个任务,他就比君景煜多了几分登上帝位的胜算。可以盖过君景煜在外拼死一搏建立的所有功勋。
但没想到被君景煜发现了,他的心思就这么暴露在君景煜面前,之后他要如何去进行那个计划,如何在国礼将沐归荑的尸体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