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冬国,军事法庭
“安德烈·阿列克谢耶维奇·布琼尼,关于你的罪名,你还有什么可招供的吗?”法官敲着锤子质问道。
“我已经说过了,作为一名军人,我对祖国和人民绝对忠诚,但是作为一个勇敢的至冬人,我绝不会放着有困难的人不管!无论对方来自什么国家!无论规则如何,原则不可践踏!”
“既然你不认罪,那么在座的各位同志们,请表决,是否撤除布琼尼同志在至冬国武装部队的一切职务?”
法院里的大多数人都举起了手。
“得票122:378,通过对布琼尼的审判决议!”
就在法官即将敲锤的时候,法庭后方的大门被推开了。
“我有异议!”
法庭里所有人往大门口望去,来者是位身着蓝白黑三色礼服少女,灰色的长发末端打着卷儿,头上戴着蓝黑色渐变的蝴蝶结和银色的皇冠。
“女皇陛下!”
一大群穿西装的白发老头迅速向这位少女下跪。
“法官,我认为,安德烈对跨越国界支援蒙德人民反击深渊教团的入侵,不构成任何罪名,反倒应该重赏!”布洛妮娅穿过顶礼膜拜的人群,走到了安德烈和法官的面前。
“女皇陛下?”安德烈突然间有些受宠若惊。
“安德烈不顾自身名誉无私援助他国的国际主义精神值得歌颂。”布洛妮娅站在台上说道:“或许在这里我们都是至冬人,但是面对共同的敌人时,我们都是提瓦特人!”
……
蒙德,天使的馈赠
“既然女皇陛下都这么说了,那么……我宣布!安德烈·阿列克谢耶维奇·布琼尼同志无罪释放!”
天花板上吊着电视机里,这场全提瓦特直播的庭审案件,终于落下了帷幕。
酒馆里,穿着服务员女仆装的诺艾尔一边端着托盘,一边看着电视上的画面,心里难过地回想起了昨天的经历。
经过议会的判决,因为诺艾尔的指挥失误,导致了西风军精锐部队损失惨重,诺艾尔被西风军撤职,并终身剥夺重新参军入伍的资格。
经管身为总理的琴全力挽留,但是在蒙德这样一个“民主”的国家,是议会说了算的。因此诺艾尔也只能被迫离开西风军,在蒙德城里打工维持生计。
议会的许多议员,都是赫赫有名的富商大贾,他们当中有些人手里扶持着一些西风军的高级军官。想要把一个他们不喜欢的人从军队里踢出去,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他们当然知道,琴很重用诺艾尔,这次的行动她点名诺艾尔就是为了找借口将其培养成自己势力下的西风军将领。
毕竟她也看出来议会里这帮人在暗自掌握兵权了,只是由于“民主”没办法用权力解决而已。
酒馆里最后一个客人被老婆揪着耳朵拖出了门后,查尔斯将门外的“营业中”牌子翻了个面,变成了“已打烊”
吧台后面,迪卢克正在拿白布专心致志地擦着玻璃杯。
“至冬国的领导人可真是有魄力,不是吗?”迪卢克评价道。
“老爷,说什么呢,至冬国不是我们的敌人吗?”
“对于控制这个国家的那帮老头来说,是的。对于蒙德人民来说,不是。”迪卢克说道:“琴她作为一个骑士可谓是尽职尽责,但是作为一个国家的领导者,她又过于温和了。”
“老爷,您这是在为去年的选举抱怨吗?”
迪卢克将擦干净的杯子放下来,叹了一口气说道:“国家元首是人民选举出来的,我尊重蒙德人民的选择,但是琴上任以来似乎并没有满足人民的期望。”
蒙德一共有三个主要政党,按议会席位的数量排名分别是琴·古恩希尔德的蒙德自由意志党、迪卢克·莱艮芬德的蒙德社会民主党和优菈·劳伦斯的蒙德统一国家党。
相较于左翼的社会民主党和右翼的统一国家党,琴领导的自由意志党属于更加温和的中间派,更受蒙德人民的推崇。
“我认为,蒙德现在缺少的,是一个强有力的领袖,不容忍任何违背蒙德人民利益的罪恶存在,也不在璃月和至冬两大阵营之间选边站,而是要走一条只属于蒙德的独立自主自强的道路。”迪卢克说道。
“呵,得了吧,蒙德好不容易才从高塔孤王的独裁统治下解放出来,结果老爷您还说要有一个铁腕领袖!”
“查尔斯,这就是你不了解的地方了。”迪卢克关上酒柜的门,拿起挂在衣架上的大衣:“真正的领袖是从底层人民中走出来的,这样的人,最了解人民的需要,也最能够赢得人民的信赖。”
“诺艾尔,打扫完卫生后记得关灯再走哦!”查尔斯出门的时候叮嘱了诺艾尔一句。
“好的!”诺艾尔回答。
从人民中走出来的领袖?诺艾尔想着迪卢克刚才说的话,陷入了沉思。
……
璃月,轻策庄
刻晴坐在客栈的房间书桌前,在昏暗的灯光下拿着毛笔书写着今天一天的见闻。
“我很惊讶的是,轻策庄的农民,大多数都没有接受过教育,很多人甚至不识字。但是就土地、庄稼等事务总是十分团结。”
“今天在轻策庄接到报案时,我才发现,璃月大多数地区还是农村居多,农民在璃月的人口比例中占据了很大一部分。我不得不改变我之前对城市工人影响力的判断。”
“农民的需求很简单,不过是土地和庄稼,最多也不过是几头牲畜。但是往往就是这么简单的需求也无法得到满足。”
刻晴想了想,继续写道:
“拥有土地的地主,搜刮了本该属于勤恳劳作的农民的收入,留给农民的也只是刚好能勉强维持生计。”
“我认为,在下一阶段的劳动法改革中,应该以农民为中心。可以的话,我们有必要废除土地私有制,一切土地归国家所有,而在土地上劳作的农民,在交够公粮之后,剩下的全部留给自己。”
刻晴的报告一直写到了三更半夜。
她思索着,要怎么给这篇文章取一个合适的标题。
经过百般推敲,刻晴落笔:
《轻策庄农民运动考察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