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华在这一瞬间，思绪百转千回，回忆了自己轰轰烈烈的几十万年神生，可以确定自己没有丢失过记忆，喝醉，受伤昏迷，他都保留着意识。
更加确定自己没有风流债。
那既然不是他儿子，这喜欢和熟悉的感觉，那就是…他兄弟…？
他们是从同一个华泽里出来的？
这样青凛身上没有灵脉的古怪倒是可以解释一二…
两人对视一眼，心思不在一个频道上，又各自挪开视线，东华心里素质稳得很，他若无其事的开口：“走吧，去吃晚饭。”
青凛心里素质也稳如泰山，应承的微微点头。
他们一路悠闲来到膳厅，桌上备着十菜一汤，玉盘珍馐美酒佳肴，大部分是人间的各色辣菜甜菜。
用各种天界珍贵食材做出来的，费了太晨宫厨子许多的心神。
桌两边候着六名伺候的侍女，白凤九便在其中，她目光下意识的落在青凛身上，眼里忍不住露出惊艳。
原以为她姑姑和四叔已经生的够好看，没想到眼前这个少年已经好看到她不能确切的形容…
非要说的话，大概就是…惊鸿一瞥，铭记一生。
不止是她，其他几个侍女的眼神都差不多。
东华深邃的眸子扫了他们一眼，挥了挥把她们打发下去。
白凤九恋恋不舍的回头好几次，那目光几乎扎根在东华身上，然而东华的目光几乎扎根在青凛身上。
青凛垂着眼，谁都没看。
片刻，诺大的膳厅只剩下青凛和东华。
青凛倒是真的不饿没什么胃口，东华是上神吃不吃于他而言并无区别，所以两人面对这一大桌菜，又看了对方一眼，面面相觑。
东华误以为青凛这一眼是在闹别扭，还在惦记自己把他从床上叫了起来的事，索性拿过碗盛了一碗山灵鱼汤给他。
“吃吧，吃完就可以去睡了。”完全是哄孩子的语气。
青凛默默地捧着鱼汤，感受着这份浓厚的“父爱”，东华还细心的给青凛手中的碗里放上一个调羹…
青凛拿起调羹喝了一口，给了一个评价：“尚可。”
“那就是喜欢。”东华一语下定论，随之张口为青凛解答天下局势：“这里是九重天，天族，整个世界分为四海八荒，青丘狐族，翼界翼族，其余大大小小的种族比比皆是，可以称呼这个世界为仙界。”
见青凛缓缓的喝着汤，清冷的眼眸里全是他，他解答的又详细了一些。
“初此之外便是九个不同的凡间，凡间的一切对于仙界的人来说犹如浮云，仙界一日凡间一年。”
“不过，仙界之人不可在凡间对凡人都用法力，改变凡人命数，一但动手…”东华微微一笑，并没有言明，却透露出一种沙哑而危险的战栗感。
青凛知道这未尽之语是何，应该是要付出逆天改命的代价：“所以，世人求神拜佛，皆是虚妄。”
此刻，他的嗓音里难得裹挟着一种荒谬感。
“凡人逆天改命成仙，最后却被束缚在逆天改命四字当中。”
他转头看着东华：“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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