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些人逛完步行街又往京海海边公园去逛了逛,吹着海风,把安欣和李响吹的打了两个激灵,晃悠到快十二点才分道扬镳,各自回家。
说是各种回家,其实就是李响一个人单独开车回家,他瞅了瞅那一路的四个人着实有那么一点点的羡慕。
忽然间想喊住安欣,问他能不能带自己一块回家…
彼时。
在白金瀚同学聚会完的高启盛在白金瀚里转悠了半圈,随便推开一间包间进去躺在沙发上,他脸色潮红意识有些凌乱,散发着酒气,领口被他自己扯开了一点。
曾经那些傲气的人如今在他面前卑躬屈膝奉承他,这种用言语无法形容滋味他是喜欢的。
白金瀚里的房间隔音效果是极好的,房间门一关,任你在房间吵的天翻地覆外头都听不见。
而此时,一阵若有若无的男子喘气顺着门缝声飘进高启盛的耳里,以及轻飘飘地的一句“别在这…”
暧昧无限,涟漪泛起。
声音听起来很年轻应该二十一二左右,有点冷…
“你情我愿的事情,装什么清高。”男人的声音狠戾粗重。
白金瀚自然不是单一的做男女生意,一些漂亮的男人更招某些有权有势的男人喜欢,高启盛对这种事早就见怪不怪。
甚至…
他对男人也有欲望。
一个,是他哥,因为复杂的感情最终构造而成,占有欲也罢,爱也好,终归是有过,它就像被关在笼子里的野兽,只敢在无人的深夜里咆哮。
一个,是今天见到的那个少年,单纯的因为欲望,或许有些人你看上那么一眼就想把他拽下高台,折断骄傲自尊,落入凡间沾满污秽肮脏。
外面的声音听得高启盛心烦,从沙发上爬起来,走着踉踉跄跄的步伐来到门边,狠狠一推,将其彻底关上。
隔绝了声音,他的世界安静下来,他靠在门上一点点的滑坐在地面,低着头,指尖插入自己的发间。
“我好像…总是得不到,想要的…”
…………
…………
翌日清晨,北京时间7点50,京海大院。
阴云笼罩天幕,投下一片浓灰,鸟鸣声入耳。
突然响起一片连绵起伏的狗吠叫声,气势汹汹,这声从窗户里把安欣猛的惊醒,家里根本没有…狗!
有狗跑进来了…
他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起来,连鞋都顾不上穿,赤脚踩在木地板上跑到窗户边探头看院子里的情况。
他的窗户刚好可以看见前院和大门,此时院子里的情况让他一囧,青凛这少年扎着一个高马尾穿着一身素色缎面的唐装在翠竹边打太极,行云流水的动作还是很好看的。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距离青凛十几米远处有一只体型壮硕的哈士奇被季南江这个同志以扣犯人的姿势按在了地上。
看体重大约有七八十斤…?
四肢摊开成饼,圆润的狗脑袋正与地面亲密接触,嚎也嚎不出来,只能听见呜呜呜的声音。
怪可怜又可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