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

第二天，是开学典礼，一般的都会早点到校，为开学典礼做些准备。

早上七点，陆痴还在打呼噜，闹钟已经响过，在陆痴的人生，几乎每次起床都得靠闹钟，偶尔是他妈妈叫他起床，而那一般都是陆痴睡过头的时候。不出所料，张玲猛得打开了了房门，“都几点了，痴痴，哎呀，快点起来啦，今天可是开学典礼啊！”张玲担忧地“喊叫”，“哎呀，妈，我不是说过了嘛，没有天大的事，不要这样大呼小叫的，你说说，每次你训我，都被领居投诉过多少次了，不就是开学典礼吗，慌什么，七点半才开始呢，您每次都给我订六点半的闹钟，谁起得来呀，呼！”陆痴从床上不耐烦的坐了起来。

“你这小子，我说一句，你能顶我十句 今天可是你的开学演讲啊，快起来。”张玲边说边给她那不耐烦的儿子拉了下床，陆妈急忙的打开衣柜，拔出了几件校服，用命令的口气：“快穿上，洗漱一下，马上下楼吃早餐。”说完就出去了，陆痴也心不甘情不愿得应了一声，拿起校服，套在了身上，走进了厕所，拿起了牙刷，整个过程就是一个还没睡醒的狼崽崽，陆痴的表情，有点撅嘴，两边的腮帮子圆鼓鼓的，显然这是不难烦得到了极点，他开始刷牙，不知怎么的，想到了昨晚那位“黑衣人”。“那个叫沈什么的，会不会把我昨天打架的事儿告诉老唐啊，烦死了，转学就转学吧，烦死了。”

陆痴之所以会转到卧阳一中，也是因为他在以前的学校经常打架，动不动就出手，把一群人打进了医院，受到家长们的投诉，被校长记过了好几次，可陆痴并不在乎这些，依然动手，就这样被前校的校长开除了，他的每次动手都是有理由的，可老师嘛，哪个老师会管你一个打架的有没有理由，你把人打进了医院，你就得负责。被开除的那天晚上，回家被陆妈挨了几顿打，边骂边打，途中领居敲门，开门就是骂啊，陆妈强颜欢笑的把领居打发走了。

陆痴洗漱完，下了楼，走到了餐厅，拉开了椅子坐了下来，看到了爸爸在哄妈妈，陆城语气很温柔：“玲儿啊，消消气，吃饭，吃饭好不好，嘿嘿！”陆痴见怪不怪，早已习惯了眼前的情况，拿起勺子，挖了一口粥到嘴里。忽然又想到昨天的两个小狗，那个人行道上，听见了自己的爸爸被人说坏话，其实陆痴很小的时候有些爸爸和另外一个男人吵架的映象，当时妈妈在旁边束手无策，而自己却在床上哭，无人慰问。

“爸，你……真的是……”他无法开口。

“什么？”陆城的心里似懂非懂，但看表情，应该是知道自己的儿子想问什么了。

“你真的是同性恋吗？”这句话的语气有点缓慢，但并未有一丝的恐惧和害怕。

“小孩子懂什么，这也是你能问的？”陆城没有想说陆痴的意思，但显然这句话的语气怎么听也是陆城不想让陆痴知道他以前的过往，和那个男人的种种。

“我怎么不能问！”他站了起来，手握得很紧，表情慢慢变成生气的模样，头垂得很低，空气瞬间凝固了，旁边站着的保姆似乎都不敢呼吸。“你知道学校的人都怎么说您的吗？你知道他们都怎么说我的吗？他们说，我跟你一样，是喜欢男人的变态！”这句完全是用尽嗓子吼出来的，陆痴瞪着陆城，陆城的表情很难堪，陆城心里自责，当初要不是我劈腿，那个男人也不会跟我吵架，也不会……自杀。陆痴生气的拉开了板凳，一把拿走了保姆手中的书包，甩门而出。留下了二人在餐桌上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