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是不太喜欢去新悦轩和琉璃亭的。达达利亚作为执行官,只得执行来自至冬的最高礼仪——去最贵的饭馆吃饭。
因为他就知道这个,对于璃月的礼仪他是一概不知。
“钟离先生,能问一下您最基本的璃月礼仪吗?”
钟离微微笑了笑,放下了茶杯。
“最基本的礼仪,是从‘练字’开始的。”
“练字…?”
达达利亚极其疑惑,他看着面前这个波澜不惊的男人,他放下姿态,请教着钟离先生教她练字。
“无妨,略知一二。”
钟离亲自示范、手把手指导,先纠正姿势,再讲解运笔,最后钟离看着达达利亚一笔一划地慢慢练习。
达达利亚练的字是“钟离”。
钟离略有疑惑,达达利亚为何要这样做。在这之前,难道他受了什么刺激?但不能否认,钟离看着达达利亚认真埋首案前的样子,仿若时间的流速都慢了下来。
达达利亚举着那张写满了钟离名字的纸,笑着问先生怎么样。客观来说,他写得很差,但从另一方面来说,作为从未接触过这方面的他,能达到这种地步也算不错了。
“很静,很慢,很不错。”钟离轻轻拍着手,递给达达利亚一杯茶。
达达利亚放下笔,感觉心明神清,随后长舒一口气,看着钟离。
“这便是第一重‘礼仪’了。”
达达利亚若有所思。
自己一直追逐的变强,一直追逐的杀戮与争斗似乎停下了一些,迷迷糊糊地他好像看到了当年那个抱着鲸鱼哭泣的孩子。
“阿贾克斯…”
达达利亚猛一清醒,钟离早已离去。窗外的一盆花草下是石头,屋檐上的水击打在石头上,石头并没有移动,水静静地从石头上滑落。
甚至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
达达利亚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神之眼,邪眼在发着光。
自己的初衷是越来越强,还没有撞到南墙,也没有碰到过将自己精神击垮的强敌。
但是在南墙的前面立着一块石头,一块古老的磐石。虽有磨损,但其余部分依然坚固。
他动摇了,有些迷茫。
下雪了。
钟离折下两枝红梅,夹在了书里,往生堂的仪倌小妹心领神会,将钟离手中的本接下。
“依旧送向北国银行,这一枝红梅送给你。”
“是。”
钟离先生,是个妙人。
达达利亚翻开那本书,是钟离一字一画写出来的璃月礼仪,以及书中的一枝红梅。
书末还提了一笔。
“至冬人或许在友人见面时喜欢亲吻,而璃月通常偏向于拥抱,这一点,你大可用至冬的礼仪来向我教学。”
达达利亚不禁感慨。
钟离先生,是个妙人。
或许雪天确实适合接吻来疏通血脉,调养生息,这是璃月的民间八字诀,加上至冬的礼仪,或许很合适。
“先生,你会接吻吗?”
“略知一二。”
之后是唇的相贴,触觉柔软,还有,被撬开的牙关,滑溜的舌,厮磨的唇。钟离看到了达达利亚无光的眼中藏有危险的漩涡。逐渐加重的力道,缓慢变粗的呼吸,以及伴随轻微的痛楚闪过,血腥味开始弥漫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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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中止了这个吻,在达达利亚的失控边缘。
“不太像是礼仪之道的吻……”钟离笑了笑。
“是相爱的吻。”
作者的话:其实我跑去存稿了一周,这几天把囚龙止水系列速速更完就回现代世界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