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君华的趣事是压死凌不疑的最后一根稻草。
杀害自己全族的仇人就在眼前,可是自己根本找不到任何一丁点儿证据让他绳之以法。
每一次他找到证人,最后都会被凌益想方设法的杀害掉,或者说是让他的证据直接消失。
仇人就在眼前,可是他找不到堂堂正正当报仇的办法。
他好像已经没有退路和办法了。
他霍氏全族的性命……那承载着无数亡魂的牌位,竟多到连整个祠堂都难以容纳,仿佛每一块都诉说着一段沉甸甸的血泪过往。
他怎么能够放下?
教他怎么能够放下。
血债血偿!
血债血偿!
血债血偿!
他做梦都是亲人正在质问自己……为什么还不报仇?为什么还不报仇?为什么还不报仇?
他已经很多年都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
他只能用自己的办法来让凌益得到他应有的惩罚!
只要他能够报仇!

黑甲军跟了他很多年,黑甲军的将士们都知道自家少主公内心的想法……
他们想要跟着少主公一起去给老将军报仇
可是凌不疑不允许其他人跟着,只带着阿起阿飞。
阿起阿飞也是当年孤城的遗孤,所以凌不疑选择带着他们去城阳侯的寿宴。
阿起:“……我们要去找万娘子吗,她的阿姊……”
凌不疑摇了摇头。
凌不疑“万萋萋可以和楼垚好好的……不要告诉他,也不要告诉少商……”
阿起还想再说什么就被阿飞拉了出去。

城阳侯寿宴。
凌不疑带着自己除了程少商在这个世界里最亲的两个人一起去了城阳侯寿宴
凌不疑“凌不疑前来贺寿”
凌不疑“我和阿母我特意准备了两大箱里贺礼”
凌益打开了两个盒子。
一箱盒子里放了很多金银财宝,凌益嘴角微微勾起。
凌益打开了另外一个盒子,只看里面躺着一个血淋淋的人头,那是那个花匠的人头。
凌不疑“彭坤对花粉过敏。”
凌不疑“城阳侯不是买通了一个花匠吗?”
凌不疑“这是买通花匠的金银财宝,现在我就还给你。”
凌不疑甩开了自己的大衣,两把剑就甩给了旁边的阿起阿飞。
凌不疑的视线已被鲜血染透,他的衣衫与面庞沾满了斑驳的血迹,每一滴都仿佛诉说着战场上他曾经的奋勇与冷酷无情还有为亲人报仇的决心。手中的剑似乎还残留着城阳侯府人的余温,而他眼中的决绝却未有丝毫褪减,宛如修罗降世,令人望而生畏。
凌益:“子晟,你觉得阿父这么多年是如何混到现在的吗?”
凌不疑“你是谁的阿父?”
凌不疑“是我的兄长阿狸吗?”
凌不疑的声音陡然着上升
凌不疑“凌益我告诉你。”
凌不疑“我”
凌不疑“性”
凌不疑“霍”
凌不疑说完了最后一个字,直接就割下凌益的脖子。
凌益的血直接就冲向了他的眼睛,凌不疑的一只眼睛已经变得鲜红无比。
大仇得报。
这么多年悬在他脑袋上的一把剑好像终于落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