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经渐渐黑下来，衡大因为晚会而显得比较热闹，大会堂灯火通明，不时传来掌声和喝彩声。
柳烟锁揉了揉发酸的小腿，他们站了十五天军姿，今天上午还有成果展示，累死了。
“没事吧？”秦前递了一瓶水给她。
“啊，没事，就是有点拉伤。”柳烟锁接过，两人的指尖有短暂的接触，秦前一顿，换了个话题：“诶，观穹他们呢？怎么还没来？”说着，刚刚碰到柳烟锁的手不自在地摸了摸后脑勺。
柳烟锁倒没什么，拧了拧瓶盖，没拧开：“应该快到了吧。那个，你、你能帮我开一下吗？”
“啊，好。”秦前帮她把瓶盖拧开，“你们力气咋这么小？”
柳烟锁跟他们呆久了，脸皮已经练厚了，淡定地接过水，喝了一口，“不知道。”
“……”
晚会还在进行着，湛迪也过来了。
她挽着低丸子，两鬓垂下些许碎发，一条深蓝色过膝长裙，衬得整个人气质端庄优雅，温柔又减龄。
再加上湛迪平时注重保养，生活也没什么大起大落，岁月并没有在她，脸上留下什么痕迹。
“诶诶，学长，那边那个也是我们学校的吗？”一个男生指了指湛迪。
被称“学长”的男生看了看，“嗯，是啊。怎么，你要追？”
“我就算了，不过可以介绍给我哥。”
学长不怀好意地笑了笑：“那你去吧。”
“行。”初生牛犊不怕虎，男生拿着手机，叫了声“学姐”。
湛迪蒙蒙地回头，看着他，“是在叫我吗？”
“对，学姐，给个联系方式可以吗？”男生眼睛亮亮的。
湛迪对于这种情况已经见怪不怪了，她笑着说：“首先，我要纠正你，我不是你学姐，你应该叫我一声‘教授’，其次，我已经结婚了，孩子也有了，跟你差不大，最后，我先生还在等我，你应该听过他，杨莫均。所以，我可以走了吗？”男生正好挡住她。
“啊。”男生还沉浸在“孩子也有了，跟你一样大”这句话给他带来的震惊中，半天才呆呆地让了一条路出来。
“谢谢。”
男生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座位上的了。
学长都快笑出眼泪来了。
舒若染和杨观穹过来的时候，晚会已经过半了。
杨观穹给柳烟锁他们发了消息，他们那边已经没有位子了。
两人挑了一个比较靠后的位子坐下。
“我母亲找我，我先过去一趟。”
“嗯。”
杨观穹走后，舒若染明显冷了下来。
一个前排的小姐姐找她搭话：“你是舒若染吗？”
舒若染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没动。
小姐姐也是个自来熟，“你应该很奇怪我为什么知道你的名字吧，你这种大佬一看就是不经常使用社交娱乐软件的，其实刚开学第一天，你的名字，高考成绩，还有你刚刚旁边那个男生，早就在贴吧上传遍了。
“而你们高中时的传奇事迹我也略知一二——你真的会打架是吗？”
舒若染并不想搭理陌生人，但也还是礼貌地回应了一下，点了点头。
不愧是大佬，高冷得死。
这是小姐姐对她的印象，见她没什么聊天的欲望，小姐姐也没再打扰她，转回去看晚会了。
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杨观穹整个晚会都没回来，舒若染看了一会儿后，也觉得没什么意思了。好在晚会没一会儿就结束了。舒若染找到柳烟锁他们，一起回了宿舍。
睡觉前，舒若染打了个电话给杨观穹，手机已关机。
她抓了抓头发，有些烦躁地上床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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