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怡眼见事情败露,脸上也露出一丝凶光,“清歌,往我平日里对你这般好,你竟如此恩将仇报,对我下毒!若是你阿玛额娘知道你是如此秉性,断不会将你养这般大!皇上,您要为嫔妾做主啊!”
清歌咬了咬唇,休怡这是再拿她的阿玛和额娘威胁她呢,可休怡也只是个丫头片子,她并不知道哪些人可以威胁,哪些人是是万万不能威胁的,清歌虽是县令的女儿,但她的生母早已去世,而她的县令爹在娶了姨娘后就对她非打即骂,她早就想让那两个人死了。
“回皇上,皇后娘娘,贤妃娘娘,此事乃是怡嫔的计谋,她眼见事情败露变想将一切过错都推在奴婢身上,还妄想用奴婢的阿玛和额娘威胁奴婢!”清歌说着就跪倒在几人的面前,休怡这才慌了神,“你,你在胡说什么,皇上,嫔妾怎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啊,都是这个贱婢!害了嫔妾不说还想冤枉嫔妾!”
弘历不满的看了一眼休怡,这宫里就是个吃人的地方,要说最可怜的就是那些宫女太监了,主子做尽坏事,便会将他们推出去顶罪,但那些下人并不会否认,因为他们阿玛额娘的性命还握在主子的手里,这清歌,倒是个不一样的。
“清歌,你说!这件事的前因后果,朕要听到一句假话便将你打入天牢,生生世世都在大牢里过!”
“皇上,奴婢若是有一句假话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死后坠入阿鼻地狱,永世不得超生!”清歌不怕发誓,因为她要说的话不会是假话。
“皇上……”休怡还想在挣扎一番……
“闭嘴!朕要听她说!”
“你,说!”
“奴婢是怡嫔身边最亲近的宫女,这是各位主子都知道的,所以奴婢说的话万不会有假,怡嫔在贤妃娘娘生辰前几天便让奴婢去太医院取荆芥了,这事太医院的御医可以作证,怡嫔还让奴婢将那些荆芥都磨成粉,我是下人,自然也不敢说什么,只能听从主子的话,之后便是今日了,娘娘吃了些荆芥,还嘱咐我要将剩下的荆芥带在身上,等娘娘吐血晕厥无人在意琉璃碗时,将荆芥抹一些在怡嫔的琉璃碗中,这样,便坐实了贤妃娘娘毒害妃嫔的罪名,只是没想到,春曲会带人一直守在那……”
弘历看了一眼御医,御医连连点头,“清歌所言,臣似乎想起了些,那日她是找臣拿的荆芥,臣没多想,便将荆芥拿给她了,没想到……”
“大胆,你们,你们竟如此胡诌,分明就是清歌要毒害于我!”休怡只大喊大叫,不敢承认自己做的事情。
“皇上!奴婢所言句句属实,万不敢欺瞒皇上!怡嫔既然说没做过,那怡嫔你敢发誓吗!”
问兰很清楚,在这个时代,每个人都是极其迷信的,所以,誓言是不可轻易立的……
“有,有何不敢,我,我发誓没有做过这事,若是做过……我……我……”
“你当如何!”
宿晴大吼一声,休怡便不敢说话了,她害怕了,怕自己会不得好死,怕自己不得轮回……
“放肆!你竟敢在朕的后宫作这种恶毒之事,来人,将怡嫔给朕打入冷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