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院长一步一步走进来，看见文帝站着的模样，轻轻咳嗽一声。
书院长“生为帝王，站有站姿，坐有风骨。”
文帝赶紧抬头挺胸，对着书院长讨好的笑笑。
文帝“恩师说的对，恩师快请坐。”
书院长皱着眉头，越过文帝，看向舜华身后的少商，对着她挥挥手。
书院长“孩子，过来，让老朽看看。”
少商心中有几分忐忑，连文帝都害怕的人，该有多恐怖啊。
她努力学着规矩，一步一步向着书院长走去，对着他行礼，标标准准，语气恭敬。
程少商“少商见过外祖父。”
不知道怎么称呼书院长的少商嘴一瓢就叫外祖父了。
书院长摸着自己的胡子，假装严肃。
书院长“抬起头来，让老朽看看。”
少商大大方方的抬头，虽然有几分忐忑，但是她还是乖乖抬头。
书院长是白鹿书院的院长，也是文帝的启蒙老师，更是各个皇子的尊师祖，他桃李满天下，什么人没有见过。
他只需要看少商一眼，就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他看出来少商聪明果敢，机智勇敢，只是有时候过于倔强。
倒是一个品行正直的孩子，难怪舜华会喜欢她。
书院长收回视线，板起的脸露出僵硬的笑容，他努力变得和蔼。
书院长“好，真不错，你这个外孙女，老朽认下了，这是白鹿山的令牌，你拿去玩，从此以后，你便是老朽护着的人了。
书院长老朽倒要看看，谁敢欺负她。”
说着目光对向文帝，文帝赶紧笑呵呵的。
文帝“恩师说的是，谁都不会欺负程四娘子，今日我来也是为了程四娘子的婚事来的。”
没有想到书院长语出惊人。
书院长“是你要娶我外孙女？”
此话一出，程家人心中一慌，生怕圣上生气责罚书院长。
但是他们显然低估了书院长在圣上心中的地位。
文帝快速摇头，面上还是笑呵呵的。
文帝“恩师说笑了，怎么可能是我？是我的义子子晟。”
书院长坐在椅子上，轻轻挑眉，拐杖敲在地上。
书院长“既然是他要娶，为何下聘时候，他没在？是看不起老朽外孙女，还是看不起老朽？”
文帝赶紧为凌不疑圆场。
文帝“雍王谋反，今日刚到都城，子晟害怕有人出面把雍王救下来，今日他得亲自去押送，所以让我代行长辈之职来下聘。”
要是旁人肯定觉得面上有光，圣上亲自下聘，这是无上的光荣啊。
但是书院长是谁，两代圣上都是由他亲手教导出来的，他自然不怕圣上，他面无表情的开口。
书院长“虽然由你代行长辈之职责，但他人就可以不到了？没事，他有大事要忙，老朽理解，所以老朽就在这等着。
书院长看看老朽外孙女的未来郎婿是何人。”
少商皱着眉毛，有几分担忧凌不疑。
但她知道外祖父是为她撑腰，所以她没有傻到反驳外祖父，只是打算派人悄悄递个信，等凌不疑来的时候自己打个圆场便好。
文帝乖乖坐起来，才刚坐起来就传来晴天霹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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