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芝摇了摇头,小心翼翼的开口。
颂芝“奴婢以为胡太医是自己人,所以才会告诉他。”
年世兰“自己人?这后宫从来没有自己人,你要是管不好那张嘴,日后也不用出翊坤宫了,大不了提拔一个小丫鬟便好。”
年世兰故意吓她,想让她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颂芝眼泪刷的一下掉了下来,抱着年世兰的腿,开始嚎啕大哭。
颂芝“求娘娘不要赶奴婢走,求娘娘不要赶奴婢走,奴婢不说了 奴婢再也不说了。”
年世兰看着她满脸泪水的模样,心中都是怜惜。
亲自把她扶起来,给一棒子又给个甜枣。
年世兰“不是本宫吓你,你说给胡太医的话要是被有心之人听到怎么办?
年世兰这后宫行错一步就有生命危险,知道了吗?”
颂芝看着温和的年世兰,眼泪更加多了。
颂芝“是奴婢的错 奴婢自作主张了 日后定然不会了。”
年世兰拍了拍她的手。
年世兰“虽然本宫已经不怪罪你了,可是该罚还是得发,这个月的月例减半。”
颂芝破涕而笑。
颂芝“只要娘娘不赶奴婢走,让奴婢做什么都可以。”
年世兰无奈的摇了摇头,两主仆相视而笑。
这边的翊坤宫其乐融融,那边的年家气氛就有几分不对劲了。
胡太医才进入房间,就感觉到压迫感,压迫感不是威严的压迫感。
而是被人看穿的压迫感,他感觉心中一颤,走路都有几分犹犹豫豫。
为什么娘娘那么好看,那么温柔可亲,她的哥哥怎么感觉那么恐怖啊。
简浦和看着胡太医,眼神不曾挪开,良久,才微微一笑,那笑容好看至极却有几分意味深长。
简浦和“胡太医,请坐,本来在待客厅就可以把脉,只是我听说把脉要安静,所以就把胡太医请入房间了,胡太医莫要怪罪。”
胡太医松了口气,快速回答。
胡太医“微臣不敢。”
简浦和似笑非笑的开口,手无意识的把玩着茶杯。
简浦和“不敢?依我瞧着胡太医胆子倒是很大,明明是来给我看病的,却拉着羹尧东拉西扯了半个时辰,倒是一个有趣的人。”
胡太医心中咯噔一下,细细回想刚刚自己在会客厅说的话,自认为没有露出任何破绽。
想到这里的他,胸脯都抬起来几分。
胡太医“我只是崇拜年大将军,自然就多话了几分,是我的过错。”
简浦和目光如锐的盯着他,其实一开始胡太医的确没有破绽。
只是后来他无意说起要给翊坤宫上下所有人义诊,本来是一句很平常的话,但是简浦和是谁。
是聪明过头的妖孽,他马上就把胡太医的话和自己给兰儿出的法子联系起来。
所以胡太医的义诊是为兰儿收买人心?
他目光悠长,兰儿自然是不需要胡太医的自作多情,自己早就为她想好最妥当的收买人心方法。
放着更好的法子不用,还欠别人人情?兰儿自然不会那么蠢,所以便是胡太医自作多情。
兰儿知道胡太医自作多情,却还把胡太医安排来年家,来给自己治病,这不就意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