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宋亚轩拿上两张卷子就算完事,被刘耀文教训了,“书呢?光卷子?”说着打了打宋亚轩的头。
“你不是带了吗?”宋亚轩看了一眼刘耀文的背包,无奈从书桌里挖出了两本教科书。
路过便利店的时候,刘耀文问有什么想喝的,有什么想吃的?
“橙汁,辣条,你请吗?”身旁的人问。
“请呗,又不是请不起。”刘耀文走进便利店买了橙汁和辣条,给自己买了一瓶旺仔牛奶,说实话,刘耀文长那么大还是喜欢喝用来哄小孩的牛奶。
出来时看见宋亚轩正在打电话,屡屡夕阳照在宋亚轩头发上,头发的影子落在脸上,又添了几分美感,只是在宋亚轩的脸上没有了笑容。
宋亚轩回学校最麻烦的事就是赌场老板娘杨妈那儿,也不是杨妈扣孙亚轩的工钱,而是杨妈这人精的很,别的不说,给宋亚轩的工钱都是精确到分数上的,再者,杨妈也算个热心肠,看着这个山东来的黄毛小子可怜,帮他找了房,谈了价,在重庆这个直辖市物价可比山东高多了,因为没钱,于是就帮着杨妈在赌场里卖卖烟酒,那是个陪笑的活,好在杨妈是付工钱的,每个月给2000,包吃,这也使宋轩能够养活自己。
而现在若是要好好准备高考,赌场那肯定是去不了了,可是不去赌场几乎是断了所有的经济来源,宋亚轩没办法,只好打电话过去,看能不能把这个月工钱结了,哪想着还差两个工日,宋亚轩拿不到钱,银行卡里还剩下三千多点,要给姐姐和七岁的弟弟生活费,这样一个肩头挂在他身上,压在他心里,他无助可又无奈,他不明白,为什么已经这样苦了,上天还要夺走他的父母,在这疾苦的人间宋亚轩仿佛已经不明白甜是什么滋味。
这就是命。
18岁的宋亚轩这样想着。
他转身恰巧与刘耀文的眼神对上,刘耀文拿着东西,眼中对宋亚轩满满是心疼。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种感觉,可能,他当宋亚轩是朋友。
当成一个好朋友。
半晌,刘耀文见宋亚轩挂了电话便走向前,刚要开口,眼前的人倒是先开了口:“刘耀文,我得回赌场,两天。”这句话似乎是刺,冷冰冰的,没有温度,扎进了刘耀文的心里。
“是差钱吗?”
宋亚轩没有回答,刘耀文是个急性子,没有宋亚轩的慢热,“我不明白,明明上好学,考出好成绩能赚更多钱,你为什么非要这点小钱呢?”
宋亚轩笑了,那一副懂事又心寒的笑,嘴巴里吐出几个字,“因为要生存。”
也是,在刘耀文眼中的那点小钱,是宋亚轩姐弟三个的全部。
刘耀文说到底是不了解宋亚轩的,单单只知道宋亚轩一个人住,父母出车祸,关系好的朋友只有一个叫贺峻霖的,其余刘耀文一无所知。
就在两个人之间的气氛降低至冰点时,宋亚轩手机响了,是弟弟宋季轩打来的,用家里的座机打的,可见姐姐宋萱柔是不在家的。宋亚轩理了理心绪,点了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