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少商安排了一顿午饭,就在安氏酒楼,气氛略显沉重,霍玄宁显然没有心情吃饭,凌不疑也是一脸严肃。
霍长安“大母吃一些吧,身子要紧。”
沈宁茵·霍玄宁“你们吃吧,不必管我。”
凌不疑“阿母说的哪里话,如何能不管?一会儿吃过饭,我们随您一起去看看安娘子就是了。”
沈宁茵·霍玄宁“她素来不喜人多,别去了,我一人去就好,快些动筷子吧。”
几人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埋头吃起来,霍玄宁心中不悦,只能借酒消愁,喝了一杯又一杯。
程少商“君姑,少喝些吧。”
霍玄宁丝毫不理,程少商看了一眼凌不疑,凌不疑摇了摇头,示意她别再说了。
霍玄宁喝的烂醉被凌不疑带回了长宁府,凌不疑刚将霍玄宁放到床上,就听霍玄宁道:
沈宁茵·霍玄宁“程云桉命苦,一出生就离开了亲生父母,被奸人所害,一辈子谨小慎微,就算做了商界的半边天,她也不骄傲,去看看她吧,就算当年的事没发生,你们也不可能在一起。”
凌不疑“阿母,时过境迁。”
沈宁茵·霍玄宁“无伤,阿母对不起你,也对不起她。”
凌不疑“阿母别这样说,明日我就去看她。”
霍玄宁点了点头,待凌不疑走后,起身又开始翻医书,她可早就练就一身千杯不醉的本事。
次日,凌不疑一袭白衣到了袁府门前,他还记得,程云桉最喜欢他穿白色的衣服。
进到袁府,府中上下除了仆人,便只剩了程云桉,程云桉不希望袁慎放下自己的事业来陪她,所以就让他去朝中了,清歌也在忙都城的产业,胶东的事情都交给了华瑾。
凌不疑再见程云桉,发现她脸色苍白无力,瘦了不少,一阵风就能吹倒似的。
程云桉(安娘子)“你来了,进来吧。”
程云桉将凌不疑迎进了屋子,命人给他倒了杯茶,随后坐在椅子上,等待他说明来意。
凌不疑“听闻你病了。”
程云桉(安娘子)“是,病得不轻。”
凌不疑“可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
程云桉(安娘子)“没有。”
凌不疑“你还在恨我?”
程云桉(安娘子)“哪里话,我恨你做什么?”
凌不疑“你恨我当初对你冷漠,恨我背叛了你。”
程云桉(安娘子)“陈年往事,何必拎出来再提及,倘若你想再续前缘,那我劝你趁早放弃,就算我不是身受重伤,也短然不会和你再续前缘。”
凌不疑“安娘子多虑了,不过是奉家母之命前来探望罢了。”
程云桉(安娘子)“我用不着。”
凌不疑“还有一事我需得如实告知你,孟长青与钱小仙成婚了。”
程云桉(安娘子)“时隔多年,我们早就没了联系,你告诉我,又有何用意?”
凌不疑“没什么,今日多有打扰,告辞。”
凌不疑离开了袁府,程云桉只觉莫名其妙。
霍玄宁三天三夜不休息,终于在一本古书中找到了一个方子,传闻此方法可以解世间百毒,只是药引极为奇怪,需要怀胎七月的妇人腹中胎儿的脐带血加上三月清露,六月白雪,五月的桃花和三两人参鹿茸和另外几种药材。
此方法需要病人单独住在一个屋子,待上十五日,日日燃香,屋子应面朝南,背朝北,东西相通,四周空气清新,十五日不能见人,饭和药需要从窗户递进去,不能见人。
程云桉认为此方法极为残忍,心中打起了退堂鼓。
凌不疑却突然站了出来,说是自己在幽州有处宅子很对付药方提及的住的屋子,让程云桉去幽州养病,剩下的交给他。
袁慎虽然也觉得此方法残忍,可他更不能接受程云桉的死。
凌不疑的先是让人去买清露,山中有人特地收集清露,有时候能买到一年前的清露,其次让人上山摘桃花,此时正值五月,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所以他派人上山上摘桃花。
其余的药材霍玄宁都能找到,为难的是六月白雪与脐带血,六月哪里会有雪,这可让众人犯了难。
霍玄宁见多识广,她记得在西域有一座高山,只要到了一定的高度,会感觉很冷,就算是六月,温度也不高,山上更是长年积雪,只是路途多遥远,怕是就算能有命拿些雪,拿回来也会化成水。
袁慎揽下了这个差事,他答应霍玄宁,六月十七前肯定会带回,且一定保证雪不融化。
如今就只剩最难的一味药材了,脐带血,就在此时,凌不疑发现,近些时日,都城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