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庆琳他们赶到的时候,远钧已经抢救无效正式宣布死亡。
庆琳脑子一片空白,踉踉跄跄的走到远钧面前,俯身,用她颤抖的后手掀开了盖在远钧脸上的白布。庆琳的泪水就这样滑落,滴滴答答的滴在了远钧脸上,混着远钧脸上的血迹滑落。庆琳握着远钧的手轻呼:“远钧……我来了,远钧,你醒醒。”
医生走了过来并示意两个护工将远钧拉去殓房,庆琳却死死抓住病床,抬头对医生说:“医生,你救救他啊,他的手还是热的,求求你救救他,他下午出门的时候还答应我马上会回家,他从来不会骗我的,医生你救救他。”眼泪像决堤的海,涌出亲琳的眼眶。
医生无奈的说:“小姐,对不起,我们尽力了。赵远钧先生送来的时候已经不治身亡。”说完这句话医生就离开了。
赶来的模特儿们,有的低声抽泣,有的捂嘴痛哭,庆琳拉着病床不让护工将远钧带走,庆哲走上来抱着姐姐:“姐,松手吧,让钧哥去吧。”说完也抽泣起来。
远钧被护工推去了太平间,望着他们的背影,庆琳眼前的世界突然都失去了色彩。
殡仪馆,在遗体告别前,庆琳要求再单独和远钧带一会,庆琳看着安详躺在花团锦簇中的远钧,没有苦恼,没有痛苦是那么的美好,就像是安安静静地睡着,庆琳轻轻的,深深的吻了远钧的额头,然后从口袋里拿出另一枚戒指,坚定的帮远钧戴在了他的中指,远钧,我爱你,来生也请你,请你一定要找到我!
可悲的事,追思会上,来纪念远钧的人寥寥无几,不外乎顶尖四十三期,以及广寿那些熟人,家属席上庆琳作为远钧的未婚妻,像来宾鞠躬答谢。
追悼会冷清的有些可悲,但这就是现实,模特儿在韩国的地位就是如此的低微,这也是为什么远钧一直在为学弟妹奔波,在做学弟妹的挡箭牌,连巨星都不外如是,更别提其他默默无闻的模特儿了。
庆琳决定将远钧的骨灰散入汉江,远钧这一生太累太苦,总是被各种道义与责任牵绊,她希望远钧死后能够自由自在随水而动去到任何一个地方,不在被任何人和事束缚。
远钧的骨灰随风而散,融入无声无息的汉江。汉江一如既往,缓缓地向前流淌,这里,便是远钧魂归的地方。
“钧哥,再见。”众人泣不成声,与远钧作着最后的诀别。远钧只是一个模特儿,为他送行的,也就只有模特儿。嘤嘤的悲泣隐忍不住,终于尽情地放声而哭。
远远地站在树后的李政,也禁不住热泪长流。
唯有庆琳,此刻却在也无法哭泣,心已死,泪已尽。
众人正要散去,玉珠却惊喜地叫起来:“叔叔。”玉珠跑到李政的面前,天真地笑着:“叔叔,你是谁? ”
李政又惊又痛,叫道:“玉珠。”
“你这个疯子,这家伙就是小政哥,你真的不认得? ”东淑跑过来,拉着玉珠的手,大声问道。
玉珠却仍是痴痴地笑着,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