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府,偏房之中,两男一女相对而坐。
“二郎,有何话你就说吧,阿父阿母听着呢!”
程始看着正襟危坐的二郎与同样严肃的萧元漪,心中直冒汗。
这娘俩今天这是这么了,萧元漪也就算了,自己都习惯了,可二郎怎么也成了这般,难不成是被萧元漪给传染了?
“那孩儿就有话直说了,但还请阿父阿母听了以后不要生气。”
讲之前,陈浩南先给二人打了一剂预防针,毕竟萧元漪是一个对自己极其自信之人,也非常信奉自己的法则。
“有话你就说,我保证不生气。”
萧元漪自然知晓陈浩南此话的意思,当即便做出了保证。
“好,今日孩儿想与阿父阿母聊聊有关四妹嫋嫋之事,不知阿母对嫋嫋最近的行事有何看法?”陈浩南单刀直入。
“行事随意,尽耍些小聪明。”
“那阿母可知嫋嫋为何会如此?”
“自然是那葛氏养的!”
“呵!葛氏!她会养嫋嫋!?若嫋嫋不如此,怕是连活都活不下去了!”
平日里萧元漪尽想着如何将程少商的性子掰扯回来,却忘了这正是程少商能够在程府生存的保命手段。
“……”
萧元漪沉默了,她不得不承认,陈浩南说得有道理。
“今日嫋嫋在房中对我说,她跟我说她觉得阿母并不喜爱她。”
陈浩南此语犹如惊雷一般在萧元漪的心中炸起:“我何曾不喜爱嫋嫋!?”
面对炸毛的萧元漪,陈浩南安抚道:“阿母对嫋嫋自然是上心的,可嫋嫋会如此觉得吗?”
“嫋嫋独自一人在程府讨活,什么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姐妹和睦的,嫋嫋却是丝毫未曾经历过,如今好不容易盼回来个阿母,却是如此严厉,稍有错处便被呵斥、训诫,试问嫋嫋会如何想?”
“可我若是不严加管教,她日后又如何能立足于郎婿家中?”
读书识字,琴棋书画在贵族子弟中实属必备技能,程少商现在大字不识,琴棋书画更不必说。
“教导嫋嫋之事,孩儿会想办法,还请阿母给孩儿一个月的时间,若是未有成效,到时阿母再严加管教不迟。”
读书识字不难,难的是摇头晃脑背诵圣人语、四书五经,但陈浩南有着自己方法。
“好!阿母便给你一月时间!”
萧元漪也需要时间去整理,一月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倒是无碍。
“多谢阿母!孩儿告退。”
至此,程少商的事情算是解决了一部分,接下来就是解决二房之事。
程始在战场之上立了大功劳,原先的上司万将军也因功劳皇帝赏了其一套宅子,之前的宅子便送给了程始,过不了多久程府便会搬到新宅子里去。
当然,这些事也就是程始夫妇以及陈浩南知道而已,他们还想借此来惩戒葛氏。
葛氏的所作所为萧元漪可全知晓,以往无余力也没能力去管,可如今她回来了,葛氏既还不消停,那么以后也别在她的面前蹦跶了,她萧元漪向来都是斩草除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