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青天之下,街市之旁,肖世子的两三辆马车停在程府之外。
程府大厅之内,肖世子,程始与萧元漪三人座落在中。

肖世子“喻慕是程夫人的武婢,本世子深知你待她如亲女,正好本世子有意纳她为妾,前来提前以表诚意。”
萧元漪“肖世子,喻慕虽为我武婢,可我不好左右她的心思,这样,要不等她回来您再回来?”
萧元漪深知肖世子不简单,不能将喻慕推下火坑,所以想拖一拖为其想办法,可肖世子油盐不进,执意要娶。
肖世子“程夫人聘礼我定按世子妃之礼所带,不必询问,喻慕定是配得上的。”
萧元漪皱起眉头,思考一番,笑着回复。
萧元漪“何家娘子也定心中不舒服,何家还是大户,世子不考虑一下吗?如若因此事导致三家不合,圣上哪里定然没有好果子吃。”
肖世子“一个妾室何家不在乎,程夫人为何还执拗?”
肖世子抿了口茶,丝毫没有压力的笑着,却让萧元漪心中不免生寒。
萧元漪“如此说来,是我多虑了。”
萧元漪与程始交换了个眼神,程始摸了摸胡子憨笑了几声。
程始“哈哈,世子能看上我家喻慕倒是她的福气了,可现在喻慕身在骅县,确实也不好下定论。”
萧元漪连续拒绝怕博了肖世子面子,脑中迅速想出拖延办法。
萧元漪“要不这样,我即刻前往骅县寻喻慕,将她带回来而后您再上门提亲可好?”
肖世子“好,正合我意,那便劳烦程夫人了。”
肖世子脸上尽显得意笑容,然后起身甩开披衣大步离开程府。
草木盛开,初春刚过,夏季将要来临,行至半月有余,程始夫妇终于抵达骅县。

其他人(桑舜华)“姒妇与大兄千里迢迢来到骅县定是思念嫋嫋了。”
程始与萧元漪闻言相视一眼,眼神婆娑,均叹了口气。
程始“我听闻你们来此时遇袭,现在看到你们这般相安无事便放心了。”
其他人(程止)“让大兄担心了。”
萧元漪坐在椅子上神态环顾大厅关心的询问。
萧元漪“怎不见嫋嫋与喻慕?”
桑舜华抬袖为二人斟茶,随后放下茶壶坐在了另一个椅子上,言语温柔。
其他人(桑舜华)“这嫋嫋与喻慕可是为骅县做了大事的,这会定是在农田周围帮村民灌溉农田。”
程始与萧元漪再次相视一眼,心中不免有了欣慰,可皱起了眉头,似是愁雾加深,程止将他们的神情收入眼底。
其他人(程止)“看你们二人急切的样子,是有何事吗?”
萧元漪“你们应该知道肖世子想求娶喻慕的事吧?”
萧元漪此话一出,程止与桑舜华恍然大悟,本轻松的脸庞多了些愁容。
天气阴沉,下了些雨,微微细雨,夹杂着温润的春风,轻轻地落了下来,庄稼收下了滋养的雨水好似又长高了些。

程少商与喻慕正巧路遇袁慎的夫子黄埔大夫,攀谈之际,正巧下雨,二人心想一步做二不休去听听桑舜华不愿意讲述的过往。
可程少商的另一个原因是想见见袁慎。
而楼垚心思沉重,在房间思索着对程少商的感情。
来到一亭中避雨,喻慕还未远看便看到了一个后背壮实且很有安全的人在下棋,殊不知这人早就知道她们的到来。

袁慎“少商你来了。”
袁慎看到程少商走进来心中满是欣喜,程少商却一副阴阳怪气的样子望了他一眼。
程少商“我只是来避雨的,你莫要多想。”
黄埔大夫瞄了眼正在对视的二人,想起自己的过往还是有些别扭的。
其他人(黄埔大夫)“你现在连为师都不主动叫了?”
袁慎不慌不忙的礼貌作揖,面带微笑。
#袁慎“夫子说哪里的话,学生以客人为先,可是您教的道理。”
喻慕跟在程少商身后,一只看着自己湿漉漉的鞋子,还两只脚跺了跺泥水,听到这些话不免心中吐槽。
这袁小贱怼天怼地怼空气,连老师都怼,真是个性情中人。
其他人(黄埔大夫)“油嘴滑舌,这位是凌将军前阵受伤,在这稍作休憩。”
凌将军!?
凌不疑!!!
喻慕闻言猛地抬头看向坐在一旁的凌不疑,凌不疑也正在看着她们,程少商礼貌作揖,似有似无地看了眼喻慕。

程少商“不知凌将军的伤好了吗?”
凌不疑的伤是喻慕救治的她是知道的。
凌不疑“多谢程四娘子关心,你的武婢喻娘子心灵手巧伤口已经快愈合了。”
他莫不是在内涵我?喻慕心中暗骂,好,你个凌不疑当初是你让我为你治疗的,不知好歹!
喻慕“凌将军哪的话,喻慕并非专业医士,能为将军分忧已经是我人生中天大幸事了!”
喻慕的语气怪异,在场的众人全都听出了不同,但像是约定好了般谁都不敢出声,凌不疑的眉头微微一皱,似是拿她没有办法。
突然天边闪过耀眼的光芒,接连着就是震耳欲聋的雷声,而下一秒瓢泼大雨就来到了,也是打破了不约而同地寂静。
其他人(黄埔大夫)“那个,雨的势头你们也看到了,即刻动身去别院吧。”
凌不疑站了起来,虽站在程少商面前,可目光落在了喻慕身上。

#凌不疑“娘子们身体本就较弱,就坐我的马车吧,其他人便穿蓑骑马前行吧。”
肖世子提亲的事,凌不疑没有作为,连自己气他的气话,凌不疑还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这股气憋的她难受至极,忽然就叛逆起来。

喻慕“嫋嫋你坐马车吧,我想蓑衣骑马。”
还未等众人反应,喻慕淋着雨跑了出去,已经带上蓑衣骑马想走,凌不疑立马追了上去,蓑衣骑马跟在喻慕身后。
#凌不疑“喻慕!”
之后,程少商被袁慎扶着上了马车,二人一前一后在后面跟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