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程校尉又爬了回来,继续开始他的不要脸。
程始平日夫人对嫋嫋多加苛责,若是这次我这个阿父又打了她,而不是护着她,嫋嫋要是一想不开有个万一……,那可如何是好?
看来程始这是要把臭不要脸发挥到极致。
萧氏又想去踹他,谁料程始却紧紧抱住了她的胳膊。
程始夫人,嫋嫋的性子需要一软一硬,软硬兼施才行啊!
萧氏用力地拽着他,可无奈程始力气太大,即使她累得坐在地上也无法拽下他分毫。
萧氏只好坐在地上生闷气,而程始则继续抱着她的胳膊软磨硬泡。
桑氏有些惊讶地对程止指了指他们。
桑舜华他们之前也……这样?
程止笑着说道。
程止你来得晚,不知道,他们夫妻二人自结婚起便是这样,后来有了孩子才收敛了些。现在想想,还真是怀念……
程少商回来后看到的便是这样一番情景:
她的阿母脸色阴沉地坐在正厅上,厅外一排武婢严肃地把守在门口,厅内摆着一条长板凳,一位手持军棍的老者站在厅内。
萧元漪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程少商OS: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但她仍是很硬气。
程少商我无话可说
萧氏也是被她气到了。
萧元漪好!给我打!
程少商被压在长凳上,她往自己嘴里塞了一块布。
第一棒落下,她立时感到一种麻痛从臀部散至四肢百骸。
第二棍落下,这种痛感愈发强烈。
第三棍落下时,程少商感觉自己的身子已经无法动弹。
但是她死死地咬着牙口,愣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其实她进来时发现萧氏的怒火并不是很大,若是她求饶几句甚至可以免去这顿打,可不知为何,她就是不想服这个软。
而此时的萧元漪早以背过身去,面色狰狞,神色痛苦且不忍,那一棍棍落下,打在程少商的身上,仿佛就是打在了她的心头,到底是她怀胎十月掉下来的肉,她自然也是不舍。
第四棍……
第五棍……
打到第五棍时萧元漪终是不忍心,摔了杯。
院外的程止他们正等得焦急,程少商进去了这么久,一声哭喊也没有穿出。
程止这么安静,究竟是打了还是没打呀?
程始不应该呀,这军中的棍棒,便是强壮的军汉受罚是也是哭叫声不停,怎会如此安静?
这时,甩杯声传了出来,三人急急忙忙地跑了进去。
程始立马拉开了施罚之人。
此时的程少商已是小脸惨白,一副虚弱模样。
程始轻轻摇晃着程少商。
程始嫋嫋?嫋嫋!
程少商阿父……,你终于来了。
程始又转而向萧元漪说道。
程始元漪啊,即使嫋嫋犯了再大的错,你也不该下如此重手啊!她可是你我亲生的!
桑氏没有见过这种场面,也是被吓着了。
桑舜华姒妇怎么打得这么重?快!快去请医士来!请医士来!这得赶紧上药!
一旁的婢女立马去寻医士。
程止的体格不算好,当的是文官,自然也没有见过这种场面,也有些惊骇。
程止元漪阿姊,我从未如此钦佩与你,竟舍得如此下狠手,对自己亲生女儿啊!少商即便有错,元漪阿姊就不能言传身教吗?何必行如此大罚?动辄加以棍棒,不耐给予教诲,这顽童又如何能够成才?!
一时间,屋内的火药味十足,所有的矛头似乎都指向了萧元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