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同他置气,还不是他误会你与那六皇子有染。
你就差把心掏出来给他看了,他怎么还觉得你会抛弃他呢。
程欢“在你心里,我是不是就是个多情的人?”
凌不疑“我从未那般想。”
他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也不知道你突然在无理取闹什么。
程欢“从未那般想……”
程欢“不论是兆京还是六皇子,子晟都对我抱着不信任的态度,子晟你难道现在还不清楚我心上之人到底是谁吗?”
你也不想做个歪曲事实的市井妇人,你从始至终都信任他,心悦他,他不可能不知道。
可他呢,总是刻意瞒着你做些事情,表面说不让你插手是为你好,可每次都是你上门去见他。
说好的上门提亲连个动静都没有。
你也只是个平凡的小女娘,你也想心悦的郎君满心满目都是你。
可你知自己不该如此的钻牛角尖,会让他不喜。
但你就是忍不住多想,他是不是真的喜欢你。
凌不疑“我……”
凌不疑被你的话噎住,原你是在为这事同他置气,可他并不是不信任,而是心中有结,他一直不确定自己与你能否长久走下去。
那结无人可解,折磨了他十多年。
他无法抉择仇与爱,终是两难。
凌不疑不否认自己是个矛盾体,他不想你受自己的牵连,却又不想放过你。
看到你投入他人怀抱,他忍不住吃醋,而后一人生闷气。
他实在不知该拿你怎么办好。
如果他只是个普通人就好了,没有仇恨,只是普通保家卫国的少年将军霍无伤就好了。
凌不疑忍住重重的心事,走近你,将你拥进怀里。
凌不疑“我信你,我只是不信我自己。”
凌不疑“子姳,我真的没有办法接受现在的自己。”
你不懂他话里的意思,什么叫没办法接受现在的自己?
他总是开谜腔,不告诉你他的那些复杂心事。
总是让你去猜他的心思。
你是人,不是神。
刚进屋,你就看见万萋萋正笑着给程少商倒酒。
收拾好情绪的你关门走近闲聊的两人。
万萋萋“来,从我阿父那顺的千里醉,不错吧?”
程少商“够劲儿~”
程欢“萋萋阿姊。”
停下倒酒的动作,万萋萋抬眸看向你。
万萋萋“嗯?”
程欢“我有一事想问你。”
万萋萋“你说。”
程欢“你大母耳朵可是出过什么意外?”
万萋萋“这也不是什么隐秘的事情,你居然不知?”
程欢摇了摇头,“我不知。”
而旁听的程少商也是一脸的疑惑。
万萋萋“我大父去时,阿父尚未到十岁,那些叔伯兄弟便找上门来,说我大母定然守不住寡,日后会将大父的产业贴给别的男人。”
万萋萋“我大母无论怎么发毒誓,那些人就是不肯罢休,于是我大母便自割左耳,直接丢到为首之人的身上,说她绝不肯改嫁。”
程欢“万老夫人真是令人敬佩。”
听到你的声音,路过房门的凌不疑和梁氏兄弟三人缓缓停下。
万萋萋“我大母还说,她出身寒微,但是我大父从未轻贱于她,一直敬重她,爱慕她,还用最周全的礼数娶她,说我大母是这世上顶好顶好的女子。”
万萋萋“为了大父的这句话,我大母就算把身上的肉一片一片都剐了也不怕。”
程少商“这个就叫君以国士待我,我必以国士报之。”
程少商“万老夫人当真是女中豪杰。”
万萋萋“你们说,咱们日后是不是也能找着一个可以性命相托生死不负的大英雄啊?”
程少商“我阿母不曾教我安抚部曲,那想必就是因为我未来的夫家不会有部曲,我阿母也不曾教我世家谱系,那想必我阿母知道,我定不会出入世家。”
程少商“什么大英雄,等日后啊,我嫁到一个安稳人家,安稳一生,那便就是最好的了。”
万萋萋“嫁人岂能随便!”
万萋萋“你就甘心嫁个寻常人啊?”
程欢“嫁个寻常人有何不甘心?”
程欢“只要他待我好,我必一辈子忠贞于他一人。”
听你这样说,万萋萋以为你和凌不疑闹矛盾了。
万萋萋“那凌将军可不是什么寻常人啊,裕昌郡主与那些个世家贵女们啊可都惦记着他呢,欢欢,你若喜他,可要紧紧抓牢了。”
程少商“我觉得那个温家的谁也不错,虽然那张嘴说话是难听了些,但对你也不比那凌不疑差。”
说来说去,程少商就是怕凌不疑找她算裕昌郡主生辰宴上的那笔账。
要凌不疑真做了她的妹夫,那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得多尴尬呀!
而且,那温铭看起来就比凌不疑好欺负,日后,要是对方对她家欢欢不好了,她也能当面去评理。
程欢“谁!”
门口人影晃动,引起了你的注意,你起身下榻朝房门口走去,打开门后,哪有什么人。
程欢“我明明看见门外有人影晃动……”
万萋萋“这大半夜的,能有谁不睡觉在外面瞎晃呀!”
程少商“许是你看错了,也许是过路的婢女。”
你点点头,合上房门,转身朝面色潮红满脸醺醉的两人走去。
程欢“二位阿姊就莫要说我郎婿了罢,我既已认定了他,那此生必是对他忠贞不渝的。”
程欢“不论他是寻常人还是凌将军,我都认定了他。”
万萋萋“哎呦~这就郎婿……郎婿的叫上了?少商你看看,啧啧啧~这说得就是那什么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了吧?”
程少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程少商给万萋萋的形容比了个大大的赞,嘴上直夸对方出口成章,生动又形象。
见她俩此刻在同一战线,你也仰头喝酒,染上醉意的眉眼弯弯,嘴里絮絮叨叨扯上了程颂和袁善见二人。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