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攸宁瞅见,崖下的马车接了一位衣着简陋的小女娘。
戚戚惨惨的模样,却有股子伶俐劲,又有些说不清的熟悉感。
但,凌攸宁却非常的确定,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位女公子,哪怕是脑海中的前世,也没有任何印象。
然而,就是有种感觉,即觉得熟悉,又感觉委屈。
心口的肿胀感席卷了眼眶,她觉得眼睛里酸酸的,像要有什么东西,要倾巢而出一般。
不过,凌攸宁慢慢的压下这种感觉,可能是风太大,迷住了眼睛。
而一旁的凌不疑却发现了缘缘的异样,看了没有发觉的她,又想起刚才那位女公子的侧颜,总感觉有些相似。
凌攸宁那双泪眼朦胧的眼睛,在凌不疑心里留下了怀疑。
自从缘缘知道哭不能解决任何问题时,她就再也没有留下过眼泪。
人人都说凌攸宁文静淡然,可他们不知在缘缘看似柔弱的外表下,有一颗坚强的内心,哪怕在战场上受伤,也没有流过泪。
这一次,凌不疑总感觉她不一样了。
最能感觉到你的变化的人,是最关心你的人。
而,最关心凌攸宁的人,莫过于凌不疑。
看来,也该变了!‘
凌不疑心中喃喃,也算了解缘缘也长大了。
山下,程少商刚一坐进马车,便闻到一股难闻的气味。
还未等她有所动静,旁边的莲房便不自觉地捂了下鼻子,随后挥手想要散去这个味道。
随口说道:“这车上怎么一股子汗馊味,李管妇一个下人,她倒会享受。”
程少商拢了一下刚才莲房为她披得大氅,气定神闲的说:“这哪里是汗馊味。”
“这是男人的味道。”
莲房未与男人接触过多,也不比别人聪明,再说平日里接触的男人也都是干干净净,毕竟这是程家的奴才,也有体面。
不过,程少商刚刚进入马车时,不经意间观察了这辆马车,也无意间瞅见一个男人躲在草垛里,慌张的身影。
能让李管妇出面保住的男人,也只有大母那边的人,让她如此重视的,也只有大母的胞弟了。
刚好草垛间的不对劲,和李管妇往拿处看去的眼神,应证了她的猜想。
相比于自家主子的精明,莲房到有些单纯,好奇的问道:“男人,什么是味道?”
“臭味。”
程少商的话逗得莲房噗嗤一笑。
“那还真如女公子所说的一样呢。”
“那是。”
凌攸宁和凌不疑带着人马在道上,截下程少商所乘的马车,还未行驶便被他们给拦了下来。
程少商在车中,并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只听见车外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
“前方车马,停下查验!”
而马车前的李管妇却开始不安了起来,却也不敢说话。
“奉朝廷的命令,捉拿嫌犯。”
凌家军的人喊话道:“还请诸位下车检查。”
凌攸宁坐在马背上,高高在上的看着李管妇面显凌乱的神情,这人很可疑。
’不过,阿兄应该也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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