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走廊上,一盏破旧的白炽灯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如同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
杨萧静静地坐着,他面无表情,看不出是喜悦还是悲伤。他的面前,是一扇结实的铁窗。
窗外的会客室干净又整洁,明亮无比,沙发看上去是真皮的。茶几上摆放着新鲜的水果,茶壶上还冒着丝丝热气。
狱警杨萧,你到底在等谁?你都坐在这三天了,也没人来过啊?
杨萧(缓缓地抬起眼皮,没有作答)
狱警好了,到时间了,跟我回去吧。
杨萧站起身,瞥了一眼空荡荡的会客室。
杨萧我说,我是个好人,你信吗?
狱警哈哈。每个犯人都这么说,尤其你还是个死刑犯。你觉得,会有人信吗?
杨萧没有说话,脸上仍然是平静无比,看不出一丝波澜。他跟随狱警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一路上,犯人们看到杨萧,都是毕恭毕敬地让出一条路,如同看到一个恶鬼一般。
囚犯A喂,你看,他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把插队的人按进油锅里的恶魔……咱们离他远点吧。
囚犯B是啊。死刑犯sha多少人都还是死刑,惹不起啊。那个倒霉蛋可真是倒霉。
杨萧走进了专属于他的牢房。厚重的大门砰地一声关上,齿轮地咯吱声响了起来,门被彻底地锁上。
他躺到了床上,深深地叹了口气。
三天后,狱警打开了牢房的大门。
狱警杨萧,时间到了。
杨萧当然知道是什么时间。今天,便是他的死期。
但他似乎,没有一点的恐惧。一路上,狱警问他什么话,他也不作答,甚至拒绝了最后一餐。
审判长在宣读了他的罪状后,狱警就把杨萧带到了行刑室。
杨萧被捆在床上,他的手脚被皮带绑的结结实实。
行刑人拿出了针管,里面是致命的液体。
行刑人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将死之人脸上没有一点恐惧。你还有什么遗言吗?
杨萧我说,我是个好人,你信吗?
行刑人笑了笑,摇了摇头。
行刑人这话,你不应该和我说。我只管将这管液体注射到你的体内,然后,我的工作就完成了。
行刑人将针头对准了杨萧的胳膊,就要扎下去。
突然,他感觉不能呼吸,无论如何都使不上力。
有什么东西死死地扼住了他的喉咙,并把他举到了空中,但他看不到。
杨萧坐起了身,那些皮带犹如纸片一般,随着他的起身而崩开。
一个高约两米,肌肤雪白,肌肉发达的“人”将行刑人举在了空中。
杨萧不紧不慢地走到行刑人面前,冷笑一声。
杨萧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获得了这种力量,也不想知道。但是,一些人要付出代价了。
杨萧从你开始。
杨萧你每次将毒药注射进别人的身体里时,有没有好奇过,它的滋味呢?
杨萧一把将针管抢了过来,玩味地看着行刑人。
行刑人咳咳……不,不要这样做,求你了,我只是在做我的工作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