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袁慎无奈的站起身,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开阳正在看着其他的书籍,于是上前将她的书拿起来。
袁慎程娘子,你如此懈怠课业,将来怎么寻一个好人家呢?
开阳语塞,感受到气氛的压抑,喃喃道:
开阳夫子管的也太宽了些,我将来如何嫁人,似乎也不用夫子来管。
袁慎深吸了一口气,拿着手中的书卷敲了敲开阳的头顶:
袁慎你我好歹师徒一场,我作为师长关心你有何不可,更何况...
更何况,他心里也存着将开阳给娶回家的心思,怎么就不能管了呢,只是这等心思暂时还是不能表露出来的。
开阳何况什么?
袁慎轻笑一声将手背在身后移开目光:
袁慎程伯夫人请我来教导你,是希望你嫁入书香世家,你若是不通学识,将来如何与自己的夫婿相处?
开阳我倒是不这么觉得。
开阳看向袁慎,振振有词道:
开阳两个人若是有缘,经过磨合,即使一开始没有共同语言也能一起白头到老。
开阳若是两个人无缘,就算都是饱读诗书之人,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袁慎站定,看着开阳这副有理有据的模样半晌没说得出话来,心里不得不承认这话说得确实不错。
就好像他的阿父与阿母,一个袁氏的世家公子,一个梁氏嫡女,都是有学识有见识的人,可不还是互相蹉跎,折磨到老?
袁慎你总是有许多道理。
开阳是你自己说不过我。
程少商分明是那些世家公子整天吃饱了没事干,整天琢磨这些无用之事。
见不得自家妹妹总是被挤兑,程少商也帮腔道:
程少商学了这些,既不能让田里多种出庄稼,也不能让冬日里多裁新衣,对民生来讲,更无任何大用处。
在开阳连连点头的赞同模样中,程少商总结道:
程少商学了也是无用。
袁慎总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做近墨者黑,他觉得开阳就是和程少商在一起待久了,才这么不爱学习。
估计全场觉得袁慎有道理的人只有程姎一个了,她壮着胆子帮袁慎说话,说了一大堆,岂料袁慎一直在思考怎么和开阳斗下去。
袁慎既然女公子觉得夫子讲的并无实用,好,那从今日起夫子就讲些有用的。
开阳满脸都是这人又要闹什么幺蛾子,看着袁慎的目光也满是警惕。
袁慎女公子早晚是要嫁人的,不如我为你讲些夫妻故事,也可顺道学些诗词歌赋,不致令未来郎婿,觉得无趣。
袁慎如何?
开阳不屑道:
开阳那你还不如给我讲一些名将的故事呢,我可能更爱听一些。
...
自从袁慎来了程家讲学之后,开阳每日的生活就变得更加多彩了,整日和袁慎斗嘴斗得不亦乐乎。
战况也是有输有赢,只不过每次开阳都气的翻白眼,而袁慎却是神清气爽,说不过开阳的时候也不见生气。
开阳真是个奇怪的人。
“女公子,女公子!”
开阳的婢女突然跑过来神秘兮兮的叫住开阳:“女公子,外面来了好多黑甲卫,家主和女君已经去前院了。”
开阳黑甲卫,凌不疑来了?
她已经有好几日没有见过凌不疑了,正以为和凌不疑已经没有什么交集呢,他怎么会突然上门?
“凌将军是带着诏书来的,现下几位公子也过去了,女君特命奴婢来寻女公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