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开阳和程少商总算是将湿衣服都换下来,好好的洗了个澡。
看到妹妹背上的淤青,程少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心里十分不好受。
程少商若不是为了保护我,婧婧你何至于落得如此狼狈,疼不疼啊?
感受到程少商给自己上药的手都在发抖,开阳勉强的笑了笑,安慰道:
开阳没事的阿姊,不过是一点小伤,我之前上战场比这厉害多了,也不见哭鼻子。
开阳再说了,你是我一母同胞的亲阿姊,我不保护你保护谁去?阿姊不要再自责了。
虽然是这么说着,但程少商心里还是沉甸甸的,
程少商这件事,不能就这样算了。
开阳我知道的阿姊,即便她是公主又如何,你放心,等寿宴过去,都会一一讨回来的。
此时,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
凌不疑婧婧,是我。
开阳连忙看了一眼程少商,程少商将衣服披好躲到内室去,开阳这才前去将门打开。
凌不疑之前里你在曲陵侯府,我与你相见还是少,本以为你住进宫里我们总能日夜相见。
凌不疑却不想你现在日夜忙碌,连送食盒都是差小黄门来,现在见一面,比过去还要难。
凌不疑今夜我实在是想你了,便过来寻你。
凌不疑上前说明来意,开阳听着只觉得心中愈发的委屈,但还是努力的保持着微笑。
她突然觉得,有了喜爱的人就是不一样,受了委屈总想找那个人倾诉。
可,有些事情她还是想自己处理。
凌不疑你可知,现在朝中人人都羡慕我,说我即将娶一位贤惠的女娘。
凌不疑连圣上都夸你聪慧能干,将长秋宫料理的井井有条,知道你在宫里过的这般好,我也就放心了。
开阳听着忍不住转过身去背对着凌不疑。
因为她实在是忍不住自己的眼泪,生怕被凌不疑瞧出什么端倪。
凌不疑果然也没有发现异常,只是自顾自的说着,
凌不疑婧婧,圣上之所以将皇后寿宴交付与你们,并非是因为我。
凌不疑而是因为只有你们能将这寿宴办进皇后的心坎里去。
他一步步的走到开阳的背后:
凌不疑你这人啊,一旦真心对待一个人,变便会掏心掏肺的对那个人好,便是受了委屈,也...
委屈两个字让开阳的肩头一抖,凌不疑总算是发现了异常,他连忙上前将开阳的身子掰过来面冲着自己。
看到她满脸的泪痕,凌不疑顿时慌了手脚:
凌不疑婧婧,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你告诉我。
开阳呜咽着摇摇头突然一下子扑进凌不疑的怀里紧紧的抱住他。
凌不疑顿时也手忙脚乱的将开阳单薄的身子给抱住,心里只觉得和针扎似的难受:
凌不疑到底怎么了,你告诉我,是不是有人为难你?
开阳说不出话,只一个劲儿的抱着凌不疑哭,凌不疑总算是理解了一句话,女人都是水做的。
就算是能上阵杀敌看着刚强的女子,也会露出这样无助的一面。
凌不疑好了好了,没事了,我在呢。
开阳我...我没事...我就是有点...想家了。
凌不疑不住的给开阳顺气,可是心里却十分的疑惑。
此前上战场,那么严峻的形势之下开阳都没有想家,怎么如今住在宫里突然想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