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静谧的房间里,靠窗子边,微弱的灯光散发出来,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来回滑动,悠闲且急促。
傅融宇身边的人没有要醒的意思,他看着星际的股票严重下滑,心里有的全是不服。
他坚持了这么久,星际说毁在一个无关至要的人手里就毁了,他想不通,那人究竟想要的是什么。
是三年前傅老头留下的余案还是这件事根本就没有翻篇。
是恶性循环,是利滚利,是走不出去的浪浪山。
傅融宇看着窗外的月色,竟是有了几分古人多愁绪的感觉了。
病房里,心电监护仪发出“滴滴滴”的声音,好像是留声机里循环播放的歌曲陪着傅融宇度过现在煎熬的每一天。
担心的人不醒,担心的事没翻篇,好像他所期望的都不尽人意。
老天爷从没有眷顾他。
想到这里,平日里威飒四方的人,突然想要一个拥抱。
越想越烦燥,傅融宇不耐烦的揉了揉头,抬起眼睛就对上一双黝黑且温柔的眼眸。
傅融宇不知道池楝醒了多久,又看了自己多久,想到这里傅融宇心里渐渐被温柔的目光滋养润发,所有的坏心情都飘散了。
“还好吗?”
傅融宇走近问。
池楝突然红了眼眶,他摇了摇头。
不好,他一点都不好,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也不知道柏豪杰有没有发现自己失踪把这个火撒在傅融宇的公司上。
池楝觉得自己有时候真的不配活着。
医生来到病房,检查了所有设备以及一些问题,没什么事大问题,傅融宇悬着的心才慢慢稳定下来。
清晨,草坪上微微探出的嫩牙,露珠倾洒,清新俊逸的环境让人舒心。
司禹城与苏凡楠来到病房,看着池楝行来他们心里也高兴。
苏凡楠怀里抱着一束海棠,靠近病床,他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海棠挺好看的,我的意思是你要好起来,然后开开心心的去接受你所爱的和爱你的人。”
现在池楝还不能开口说话,只能向苏凡楠点点头,表示谢意。
傅融宇接过苏凡楠手里的花,看着一旁的司禹城,挑眉问:“今天怎么来这么早?”
司禹城把西装外套放在床边,坐在陪座椅上,环胸答道:“今天苏凡楠要去学校,送他,恰好路过,然后就过来看看。”
傅融宇点了点头,把花束放在靠窗子边,是花就要面相属于它自由,而不是因为它是一束花就该被束缚住。
苏凡楠:“池楝什么时候可以把这些绷带拆了?”
池楝点点头,他也很想知道。
傅融宇:“快了,就两三个月吧。”
池楝听到还要这么久,他拼命摇头表示抗拒,他现在被包的很像粽子。
傅融宇回头便看着一双明媚动人的眸中一丝丝的抗拒从中汇聚起来。
他歪着脑袋低笑了几分,打趣道:“怎么可能要这么久,当然快了,明天就可以拆了。”
听到正确的结果,池楝才安分下来,司禹城与苏凡楠相视而笑,司禹城起身向傅融宇道别,两人便离开了医院。
上了车,苏凡楠一直沉默的看着窗外。
司禹城也没有过多的心思去猜去想,他坐在驾驶位上,疲倦的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最近他真的很累。
不仅要照顾着自己的公司,还要帮助星际,以及一些外企生意,他想停,但又舍不得。
小孩回头便看着司禹城疲惫不堪的样子,心里满是难受。
“最近很累吗?”苏凡楠问。
司禹城深吸了口气,回道:“是有点,最近糟心的事太多了。”
“嗯。”苏凡楠应了声,便把头垂下去了。
司禹城用余光看出小孩的不开心,他腾出一只手来揉了揉苏凡楠的头,柔声问道:“怎么了?有事要说吗?”
苏凡楠抬起一点点头,伸手握住司禹城的那只手,说道:“我想回苏家屯区一趟。”
司禹城把车向接道边停靠下来,“为什么?”
苏凡楠:“我妈应该在那里给我留了线索。”
司禹城:“万一没有呢?”
苏凡楠:“那我就回来。”
苏凡楠抬眼看着司禹城,司禹城被这坚定的眼神看的有些于心不忍。
司禹城没有出声。
苏凡楠又道:“姥姥现在不在a市,是我脱身报复苏家的好机会,星际与W集团来往贸易有几十亿吧?现在星际出了事,W集团肯定也有波澜吧,而且W集团现在在苏凌峰的手里,他是怎样的手笔我在清楚不过了。”
这让司禹城按捺不住了,反问道:“你就这么信心十足?这是生意上的场面,人前人后是两个样子,生意场上不像学校都是仁慈的,生意上不讲这个,他们玩的是命,你知道吗?!”
“我知道。但是我妈的仇不报了吗?难道她就要这样不明不白的死掉,是吗?”
司禹城:“我知道,但是我们现在要等合适的机会。”
苏凡楠:“等?我已经等了三四年了,眼下就是最好的机会,也是最合适的机会!如果错过这次机会,我还要等多久?又是四年吗?我的人生里还有多少个四年值得我去等?”
司禹城:“所以非去不可是吗?”
这次换苏凡楠不说话了,司禹城做了个深呼吸,表示妥协,点了点头。
司禹城没想到,竟然有一天他和苏凡楠的立场会处在两对立。
现在对于司禹城来说,实现经济利益最大化是赋予自占优势的,他不会放过任何能把赋予推广扩大规模的好机会。
而秦邰凡的死亡早已经是过去式了,我们怀旧,但时间却依然是向前行的。
这一路上两人都不再说话,一直保持沉默到目的地。
苏凡楠下了车,本想和司禹城说再见的,但是还没开口,苏凡楠就被一个熟人叫住了。
苏凡楠回头看是于邵闻,他神情平淡,从容一笑,“于老师!好久不见。”
于邵闻见是苏凡楠心里就是按捺不住的高兴,“真的是你呀!我还以为我看错了。”
苏凡楠不想说话也不想陪笑,但是他更不想得罪人,只好继续假笑 。
司禹城眼看着小孩不见打招呼,他气累的踩下油门,飙入车道内。
突然的一阵风随着时间渐渐淡化。
今天的总裁一直是吃着火药的,会议室内压抑的气氛让王秘书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王秘书不明白是谁又把这佛得罪住了,说起来他心里都是酸涩苦楚的泪水划过。
王秘书看了眼行程表,像司禹城汇报道: “司总,在今天下午两点,在舒心餐厅我们有一个客户需要见面。”
司禹城轻微蹙眉,二话不说就让推掉。
老王劝道:“司总,这是一直和我们海外合作的生意伙伴,他如今来到a市一是看我们公司的原材料以及待客之道;二是他有事未完成,暂住a市,你们在上个星期预定好的时间,现在出尔反尔的是我们,我们将会损失一个亿!”
听到这个司禹城的脸瞬间黑下来了,但是他也没有说话。
最后老王问道;“还推辞吗?”
司禹城拿起桌上笔,微笑道:“你安排好,不能懈怠。”
王秘书也是微笑回应,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去。
司禹城遍顺势靠在椅背上,低头沉思片刻,才重新投入工作。
午后
在古典的咖啡厅,靠窗边的位置上放着一束花束,很难不让人觉得是对小情侣在约会。
白湛看着座位上的花束蹙起了眉头,知道他的人都不会向他送花,因为他最讨厌这种无趣的东西。
他叫来服务员问清了缘由,才知道是一位姓司的先生送的。
但在白湛的印象里,他好像没这个人的样子,但转头他一想,应该是即将见面的合作伙伴吧。
所以不知者不怪,他回头就让人把花束放在了咖啡厅冲个喜庆气。
下了课,苏凡楠已经没有课程,正准备去档案室,却半路出了个于邵闻。
于是无奈之下,苏凡楠被于邵闻拉着到了咖啡厅。
他不知道于邵闻又在打什么歪心思,但还是提防着一些总为好的。
于邵闻在前面走着,苏凡楠白了于邵闻一眼。
“就对我这么无语吗?”于邵闻问。
苏凡楠闻言轻蔑地笑了,“知道还问?”
于邵闻: “我今天呢,是带你来捉奸的!”
苏凡楠轻轻挑眉,捉奸?谁的?
是于邵闻的?
想到这里,苏凡楠手一叉腰,捧腹大笑不止。
于邵闻听闻惊得转头看着苏凡楠,发出了问号,一脸茫然。
而未等于邵闻发问,苏凡楠的余光便看到了司禹城。
司禹城打扮得很帅,手里好像还有什么东西。
苏凡楠顺着看去,只见司禹城低身进了一间咖啡馆。
他们早上刚大吵了一架,现在他还来咖啡厅里,是来谈工作的吗?那为什么要打扮的这么帅气,是来见朋友吗?见什么朋友,他不知道吗?
想到这里,苏凡楠心里突然就有了一颗大石头压在心里难受如海里沉落的鲸,无人问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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