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萋萋并不知道她的小心思,还真以为她是因为已经有爱马了,这才拒绝呢。她惋惜地抚摸了一下马背,心里默默叹了口气。这是她特意为嫋嫋挑得,如今看来只能自己消受了。
万萋萋你已经有一匹了呀?那实在是太可惜了。这样吧,眼下你的马也不在身边,你先骑着。我阿母那边寻我有事,我先过去看看。
说着,她便将马缰绳递到了程少殇手里。其实,传话的人已经来了好几拨了,她之所以没有走就是为了等着程少殇过来,跟她说一声。
也不知道阿母是怎么想的,明知道少殇在这做客,还要安排自己做事,真是烦死了。
程少殇你去吧,我一个人可以。
万萋萋那你注意安全。
宽敞的马场转眼只剩程少殇和一匹马了,这马浑身黝黑,体型健硕,双眼炯炯有神,看上去十分有灵性,见程少殇看过来,用大脑袋亲昵地蹭了蹭她。鬃毛划过她脖子上裸露在外的肌肤,微微有些痒。
程少殇唇角微扬,伸手抚摸着它的脑袋,随后一手握住缰绳,翻身上马,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干脆利落,俨然一副老手的姿态。
万萋萋如果在场的话,怕是下巴都得惊掉,毕竟她可是一直以为程少殇是一个初学者呢。
佳人一袭白衣,策马扬鞭,风驰电掣地纵横在天地之间,裙裾迎风而舞,丝带猎猎飘飞,一眸一笑一举手,尽显别样风姿。
当凌不疑终于摆脱了万松柏,迫不及待到赶到马场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让人沉醉的“美景”。只见他宛如一个木头一样,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出神。
马上的程少殇此时也发现了他的到来,驱马朝他疾驰而来。随着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她丝毫没有要减速的迹象,他也没有要逃的意思。
一百米,五十米,二十米……马儿飞奔扬起的尘土已经飘落在了凌不疑的身前,可他就像是失了智一样,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程少殇。
眼看着马蹄下一秒就要落在凌不疑身上了,千钧一发之际,程少殇终于扯动了缰绳,马头高高扬起,前蹄悬空,距离凌不疑的脑袋不足一尺。
凌不疑嫋嫋,可出气了?若还未出气,你大可以直接从我身上踩过去,我绝无二话。只一点,求你不要不理我 ,好不好?
程少殇这不是你想看到的局面吗?
凌不疑我后悔了。一想到你未来的生活里没有我,我就心痛不已。嫋嫋,之前是我犯浑,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好不好?
经过一夜的思考,凌不疑依旧没有想清楚两个人未来 的路该如何走?但是有一点他十分明确,那就是如果没有程少殇,他必然会痛不欲生。
即便未来自己大仇得报,身边若是没有她的陪伴,那他的人生也会毫无意义。在某种程度上来说,程少殇对于他的意义,已经和报仇一样处于同等地位了。二者之间放弃任何一个,都无异于是在要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