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要纳闷。我的选择是有理有据的。
常理说我肯定是坐刘聪边上,可好巧不巧他那的位置满人了。满人吧就算了挤挤倒也不是不能挤,但好死不死他旁边坐的是艾热。
非常尴尬。
我和艾热谈过,是我回国后的第一段恋爱。
其实我不大确定我们算不算正经谈恋爱,当时的情况实在戏剧性十足,我之后回想起来总觉得也许用炮友来形容我们这段关系会更加合适。
我是在被ty拒绝的当天和艾热有了第一次照面,也是在当天和他在一起的。
表白被拒让我前所未有的郁闷,ty和闪火在台上表演,我不想看见ty,一个人躲在后台生闷气。
第一次追人就惨遭滑铁卢,我气得要死,脑子一热把ty包里的烟一股脑全偷了出来,本来想丢进臭水沟,人都到后门了听着内场的热闹劲又不动弹了,蹲在墙角掏出根烟在手里把玩了半天,学着印象里ty的架势点上吸了一口。
然后被呛的直咳嗽。
那是我第二次抽烟。
我接触二手烟的时间很长,源头得追溯到我追着谢锐韬跑的学生时代。但抽我是不抽的,此前唯一一次还是被迫接的烟,刚吸了一口就被谢锐韬给制止了。
我也不知道这会为什么突然想起了谢锐韬,但想想这么多年过去我做的事其实也没太大变化,只是跟着跑的人从谢锐韬变成了ty。不过和女朋友一个月一变的谢锐韬不一样,ty的身边干净得出奇就是了。
没有人拦着,我就蹲在那继续抽,一边生气一边抽,抽一口呛好几下,呛着呛着眼泪就跟着下来了。
我也不知道我在哭什么,我没那么恋爱脑,也许也没那么喜欢ty,就是委屈。我这一路走过来其实一直挺顺的,中学被谢锐韬带着起步,大学赴法留学又遇到了果哥,回国直接搭上成都集团的快船,不管是音乐还是别的什么,只要是我想要的就没有拿不到的。
结果信心满满和ty告白碰了一鼻子灰。
我还不死心地问他是不是觉得我太小了,但他只是看着我,不说话。平时满嘴跑火车那劲一点不见。
丢脸。丢大脸。
缭绕的烟雾里我的思绪飘到了很远的地方,恍然间被一道略有些耳熟的沙沙男音拉扯回来。
“小姑娘,烟不是这么抽的。”
烟雾散去,我看到那人的脸,也挺眼熟。我认得他,那年新说唱的冠军艾热,我远远的见他和闪火打过招呼。
艾热蹲在我面前,但看着一点街头痞气都没有,眼底的光清亮,“怎么不在后台等以太他们?”
真正的绅士不会问这些,他还不如像李尔新那样犯犯贱让我踹两脚解气。我正在气头上,憋了一口劲正要说点难听话,一张嘴又被胸腔反上来的烟呛得一阵咳嗽,眼泪跟着哗啦啦掉。
本来想骂你是不是眼神不好我才不是小姑娘,但这下说什么都毫无说服力了,可谓是丢脸丢到会馆外头去。
艾热把我手里的烟拿走夹在指间,也不帮忙顺顺背,就只是起身站到一旁,等我自己缓过神来。我破罐子破摔干脆也不躲了,一屁股坐在不知道有多少人踩过的地板上,胡乱地擦眼泪。
好一会感觉自己说得出话了,我问他,“我真的很像小孩子吗?”
艾热没有立刻回答,这几秒的思考时间捏住我的心脏撩拨起我的虚荣自尊。我看到他手里的烟烧的只剩了最后一点,烟灰蓄在一起伴随着指尖轻微的动作簌簌落下,艾热只吸了最后那一口,转过头来看我,“我觉得你很有魅力。”
他说得好认真,一点都不像只是在安慰我。我的心小小的膨胀了一下,想问他能不能教我抽烟,但说出口却变成了你要不要和我接吻。
说完我自己都愣了。艾热不像是个随便的人,这话过火了。
可出乎意料的,他没有拒绝。
再然后更加戏剧,我们迎面撞上了出来放风的ty和闪火。
我当时的反应确实像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下意识往艾热的怀里躲,活像个早恋被家长发现的中学生。可再一看ty和闪火呆得烟都差点没叼住掉到地上,又莫名硬气起来,开始现场造谣我和艾热的关系。
艾热还是没拒绝。
于是我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和艾热好上了,因为过程太过莫名其妙加上他也不是个高调的人这事没几个人知道,除了歪哥之外的另外三个,谢锐韬,闪火和佳隆都在场。不过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我怵艾热。
尽管相较于杨和苏我其实和他在一起时间的更久关系也更和谐,现在也依旧时常联系。但我就是莫名其妙的怵他。这种怕和对果哥的怕是完全不一样的。怕果哥那是怕家长,但怕他是怕他又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一个不小心干出什么离谱事说出什么吓人话。
他经常这样。
我都不知道艾热什么时候和刘聪这么熟了,进门还非要跑到离大门最远的位置落座,坐就算了还要坐在小胖和刘聪中间,但凡他坐在边上我都愿意在小胖和刘聪中间挤一挤。
他也不知道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见我往这个方向看还问起我来,“我给你挪个位子?”
我连忙摆手拒绝。
不了不了,害怕。
满场除了闪火和佳隆应该没人能理解我的尴尬。我没漏算谢锐韬,只是他不尴尬,他只会嘎嘎乐。
刘聪这边坐不了了,就近的就只有盛宇和早安,俩都是一人占一个沙发。他俩之间要选一个我选谁还用说吗?
“好久不见呀早安!”我拍了下早安的背。
我和早安去年在听我的其实有不少接触,知道他本身性格不热这次来节目又几乎没什么熟人,刚刚和我打招呼都是站在最外围,是个可怜宝贝。
“好久不见,枫枫。”
早安刚一张口,居然是先长长吐了一口气,肩膀稍稍塌下放松了些,随后对我笑了笑,用更小的声音加了句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