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耳鸣的厉害,喘了两口细气配合满舒克,敛下眼睫做出副瑟瑟发抖的可怜模样,假装眼角滚下的是发自内心的泪水。我很擅长这个,而且这次是真被谢锐韬吓到了。可谢锐韬这次也真气得不轻,反而是笑了,非常明显的冷笑。他把我往满舒克怀里一推。
“老满你不是一直说喜欢她,正好今天有机会,做呗。”
妈的,真的变态。说的像我和满舒克是他的工具人一样,这换了谁能硬的起来。
满舒克撇了两下嘴角低下头来看我,我把他抱紧,像抱着一根浮木。
我没和满舒克睡过。
我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但我觉得谢锐韬并不想我和满舒克睡。更准确的说是谢锐韬不会阻止满舒克睡我,但他想要我拒绝满舒克。这事不只我,满舒克肯定也有察觉,否则我俩肯定早滚过不知道几次床单了。我说过我喜欢块头大个子高的男人,这不是托词,满舒克是我喜欢的类型。
当然,以上全都只是我感觉我觉得,谢锐韬本人其实从没有对满舒克想睡我这件事有什么明确的意见表达。毕竟满舒克是他的好兄弟,我是他的好小狗。就算真睡了他也不能拿满舒克怎么样,难不成他还会为了区区小狗和满舒克翻脸吗?不值当。他也就会拿我出气。
我摸不透谢锐韬在想点什么,但我听他的,踮脚去吻满舒克的喉结。
随便了,怎么都行,快点他妈的结束吧。
湿得透透的t恤很快被脱下,揉成一团丢在台边。满舒克的动作熟练,带着点薄茧的手指点着挂着水珠的肩胛骨,***********
可没有了衣物蔽体我只感觉更加不安,伴随着内衣滑落,几乎崩成一条直线的脊背倏地弓起,本能的抗拒他继续下去。
就像砧板上已经任人宰割的鱼最后的挣扎。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谢锐韬想要的反应。我不敢看他的脸,也不想看满舒克的。我为我的反应感到沮丧,我以为我觉得这没什么的,只是从一个人变成两个人。
这多扫兴啊。
可满舒克只是轻轻捏了下我的后颈皮肉让我放松,声音压得低,像是只说给我一个人听,“马上就会舒服起来的。”
我听得很清楚,他没喊我宝贝也没喊姑奶奶,他喊的是我的名字。
我好像有点知道他为什么受姑娘欢迎了。这感觉真坏。
满舒克低下头来衔住我的唇,顶开唇齿吻得很细,多少带着点安抚的意味,被我捉住舌尖一一回应。这不是我第一次和他接吻,但在谢锐韬面前刺激加倍。
我努力让自己不要在意这些。
满舒克的身体是烫的,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我心理作用的结果。但我很冷,迫切的想要从他身上汲取温度。
我贴他贴的紧,几乎严丝合缝地挂在他的腰上。但不常锻炼的后果是我的力根本不够攀住满舒克,身子一直往下掉,被他托起臀拍了下,放倒在床。
分别之际我不舍的咬了下他的下唇,四目相对,恍惚从他眼里也看到了与我贴近的颤动。可再一眨眼,又是那个我熟悉的满舒克,是谢锐韬的兄弟而不是我的。
他不看我,把我带着湿意的长发拨到耳后,俯身轻轻咬了下我的耳垂,用舌尖描摹我的耳廓。
我最怕有人碰我的耳朵,软了腰的同时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听到他响在距离鼓膜只有咫尺的位置的低笑。
“放松点,宝贝。”
我放松不了,我立刻就想尖叫着这么反驳。神经绷得有多紧我的背就绷得有多紧。我很委屈,光是余光瞥谢锐韬就想掉眼泪。我感觉我像只待宰的羔羊,像被捏住后颈肉的山猫,像被抓着耳朵提起的雌兔,唯独不像个即将享受一场性事并逐渐动情的女人。为什么这么对我,你们不觉得这样很过分吗?
我讨厌满舒克这样。他明明也是不喜欢的,却还是要做出这幅做作的姿态。明明在这件事上我们都只是谢锐韬的出气筒罢了。
他凭什么置身事外?
恶意在最阴暗的角落疯长,几息之间就足以将我吞噬。我攀住满舒克的脖颈,像溺水之人抓住最后救命的那根稻草,柔弱又无助,泛红的眼眶里盈着煽情的水光,柔声哀求,“哥哥,叫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