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我合上袋子干巴巴地道谢。
身上的痕迹我刚才遮得很严实,但艾热看出来也并不让人意外,毕竟我们之前也那样。但我没想到他还会来给我送药。他怎么来录节目还带这些啊……
艾热见我小心地瞟他,却是冲我笑了下,“要我帮你按一下吗?”
“啊、……啊??”
过于频繁的性生活一度让本就体虚的我难以在这之外的时间提起精神,去医院问诊时被医生委婉地提醒减少同房次数。
我当时并不尴尬,被医生疯狂瞄的艾热也不,但事后特地去学了一套推拿手法帮我缓解这些多重疲劳。
我永远拒绝不了艾热,等回过神来已经趴到了床上。
艾热将我的衣摆卷起往上推,虽然早有预料但在看到宽大的T恤下惨不忍睹的痕迹后还是沉默了两秒,“TT昨天找你了?和满舒克一起?”
我暗道他是不是在我身上按了摄像头,莫名紧张地并拢腿,正要答没有,可刚一张口就被他落下的触碰激得忍不住抱紧枕头,口中溢出声腻味的轻吟。
滴上玫瑰精油的手掌经过摩擦是热的,带着重量压下时会有一丝丝的痛,但对我来说正正好,是舒服的。不可能不舒服。哪怕是现在我的身体对他的触碰也依旧有控制不住的反应。毕竟我曾经那么痴迷他。并且或许现在也依旧没有断绝掉对他的这份瘾。
我不确定。我可以这样吗?
“不是,嗯、没有。”
“没有吗?”艾热微微垂着眸,手掌按在我的后腰正中央,借着身体的重量向两边分推,碰到腰两侧的淤青。
“噫——!”我能感觉到他屈膝跪在了我的两腿边,裤腿的布料蹭到大腿露出的皮肤,撩起一种隐秘的瘙痒。忍不住发出声短促的尖叫,“有、有!但我们没有、没有做……”
我大可以对艾热说这是谢锐韬弄出来的痕迹。他是知道我和谢锐韬的关系的,这圆起来没有那么麻烦和艰难。但我不想对艾热撒谎,我在他面前一向是全部坦诚的。犹豫了一会,报出盛宇的名字。
这个名字出乎了艾热的预料,动作停了一下才问我怎么惹上的他。
我摇头说不知道。
我也纳闷啊。我承认盛宇确实完美戳中我的性癖,但天地良心他那个冷脸我怎么可能还对他释放信号,在他面前我连笑容都是极其收敛的,比在刘聪面前还淑女,就怕他看我不爽下一秒给我一拳。我一点不怀疑他想打我。
我到现在都记得刘聪带我去盛宇的线下门店参观的时候,刘聪在一楼帮我挑衣服,托盛宇先带我上楼等着。
那时我就觉得盛宇不大喜欢我,心里抗拒,但又不想搅了刘聪的兴致,点点头还是跟在离他两步远的距离,带点警惕地捏着我的流苏包。结果越紧张越容易出事。我踏空了倒数第二个台阶崴到脚。
盛宇当时就在我面前,其实只要伸手扶我一把就会无事发生。他明明都已经转过头来看到我了,却在我下意识地向他伸手时躲开了。我看到他脸上一瞬间闪过的嫌恶,摔在了他面前,也在那一秒彻底放弃了和他打好关系的一切可能。
连搭把手都不愿意也太不绅士了!
刘聪听见动静很快跑上楼,把我抱到沙发去买冰袋和凝膏,而盛宇,这个不解风情的家伙居然就木头似的冷冰冰坐在那,看衣服,看地,看桌上的杂志,反正就是不给我一个眼神。好像我是空气或者什么入了眼会让他得病的脏东西。
干嘛呀,我又没有得罪他!!
我感觉自己委屈得不行。
但凡他这时候随便扯个他不太喜欢和别人有肢体接触的借口我们都至少还能保持表面的体面。但他就是没有,一个字都没有。
我的左脚踝迅速肿起,被刘聪脱了鞋袜垫在沙发的扶手上,疼得厉害。但我赌气似的一点声都不出,等刘聪回来才憋不住委屈地抓着他的衣襟,七分真三分演地猛掉眼泪。
不是讨厌我祸害你好兄弟吗?那我就祸害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