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高挂,微风轻起。
惨白的月光透过树木照进地下室,墙上是各种药罐与刑具。墙角是一位少年,手脚都带着镣铐,此时他正静静地看着他眼前的男子。
眼前这个男子一身白衣胜雪,如无暇之玉,神圣且圣洁,使人想要伏地膜拜。可就这这样一个清风霁月的一个人,手里正拿着一根铁鞭。
“啪……啪……”随着铁链的抽打,传来少年阵阵低哼。良久,铁鞭停了下来,“御眠,几鞭了?”冰冷的话语,不掺任何情感,没有一点点温度,如同他这个人一样,像一块万年捂不热的寒冰。
“回……回禀、师尊,已经……一百二十八鞭了……”少年的声音断断续续,虚弱到了极致。“好,你回吧,三日后便是弟子大会,该如何做你应知晓。”
“是,弟子明白,弟子定会全力以赴。”男子微微点头,虚弱地说着。
“呼――”破风声响起,紧接着便是鞭子落在身上的声音“啪”,那一省打得极重,江御眠忍不住低声“哼”了一声。
“全力以赴?你就这点能耐吗?”
江御眠垂眸,一字一顿的说:“弟子定会取得第一,不负师尊厚望。”接着,江御眠熟练地将镣铐解开。走时,他脸上表情平静,像是早已习惯。
待少年出来时已是深夜,少年拖着满是伤痕的身体一步一步地缓缓下山。
突然,少年停下了脚步,突然闪身到一棵树后,剑不知何时出鞘抵在那人的脖颈上,划出一丝血痕,在月光照耀下泛着寒光。
那人止不住身体的抖动,支支吾吾地说:“师弟,是我,夏阮阮。”
闻言,江御眠将剑收入鞘中,后退一步作揖:“师姐,对不起,是我伤了你。”江御眠很自责,夏阮阮是少数对他好的人之一,而他却伤她。
夏阮阮用指尖划过脖颈,捻了捻,对着江御眠轻笑道:“哦,没事的,过几天就好了。”
夏阮阮一边说着一边从袖子里翻出一块玉牌,递给江御眠,“师弟,这是冷泉的通行玉牌,你拿去用把!”
冷泉,顾名思义,就是一个大型的天然泉水,泉水寒冷如冰,却内含灵力,是疗伤和修炼的得力助手,在冷泉里修炼更是一日抵得了寻常修炼的百倍,只是这冷泉极其珍贵,只有宗内掌教、长老以及有大贡献的方能入内。
江御眠望着手中的玉牌想着:这玉牌难得,且师姐只是一普通的内门弟子,为了这块玉牌,该费了多大的心啊。
江御眠紧握着手中的玉牌,仿佛是想要嵌入手心一般。
江御眠慢慢走进冷泉,一边打坐一边抵制者冷泉的寒气。不知多久,江御眠身上的伤有所好转。
等江御眠将走时,隐隐听见冷泉中心处传来争执的声音,还隐隐提到了“江御眠”三字。
江御眠闻此隐匿气息,向着中心慢慢地靠近,由于冷泉中心灵气充实,化成了浓厚的云雾遮在水面上,只得在一旁偷偷听着。
之间两道熟悉的声音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