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词“公主，前边的好像是凌将军”秋词说道。

文璟馥“子晟？”

文璟馥“停车，下去看看是怎么一回事”怀宁说道。

文璟馥“子晟，你怎么会在这里？父皇不是在宫中专门为你设了宴吗？你没去？”怀宁道。

凌不疑“有一件事比赴宴更为重要，一时情急，便让曹内侍代为告罪了。”凌不疑回答道。

文璟馥“唉，敢这般说的，放眼满朝文武百官，也就只有你凌子晟一人了。”怀宁说道。

文璟馥“究竟是何事这般着急，让你连吃顿饭的时间都没有了？这马车内又是何许人也？”怀宁说道。

凌不疑“是军械案，马车内坐着的是程始的嫡长女，程少商”凌不疑说道。

文璟馥“嫋嫋？这与嫋嫋有何关系？嫋嫋又为何会在城外？”怀宁疑惑的问道。

凌不疑“这个，恐怕蓁蓁要问，程四娘子了。”凌不疑回应道。

怀宁长公主一听说，便徒步走到程府马车旁，说道

文璟馥“嫋嫋，这是发生了什么？可否告知与我。”

马车内，程少商听到怀宁讲话便迫不及待的掀开帘子说道

程少商“蓁蓁阿姊，你怎么会在这里？”

文璟馥“我是要去程府探望你的，不过，你怎么在这里？”怀宁说道。

文璟馥“车内可是常年不曾清洗过，怎的这般味道？再多坐一会可是要把嫋嫋这香软可爱之人给熏坏了。嫋嫋快下来与我同坐可好？”怀宁又道

与此同时，程府正上演着一出好戏。

◎

马车缓缓停在程府门前，怀宁与少商分别前后下了马车。下了车后，程四娘子的婢女莲房率先哭喊着进了程府，向程家家主和女君申诉着程少商这些年在葛氏手底下是如何熬过来的。

程少商“阿父，阿母，嫋嫋终于活着等到你们回来了”

程少商站在府门内道。

“诶呦，什么叫活着等到你阿父阿母回来了？他们不在时，大母可曾亏待过你？”程家老夫人哭哭啼啼道。

文璟馥“呦，程家这是唱的什么戏啊？在府外就能听到程家老夫人在府内大吼大叫。”

文璟馥“知道的是以为老夫人您得知自己的儿子和儿媳打了胜仗回来，您开心的落了泪，不知道的还以为您的儿子和儿媳一回来便欺负您呢。

文璟馥这传出去名声可不好听。若是给您搭建个戏台子，您能站在这唱上个三天三夜了。真真是你方唱罢我登场阿。”怀宁说道。

怀宁的的一番话堵的程老太太直捂着胸口说“你你你”

文璟馥“再者，程家老夫人有没有亏待过嫋嫋您自己心里还没点数吗？”

文璟馥“程将军夫妇二人在外征战所攒下来的金银细软寄回家中，本意是让您和葛氏好好对待他们唯一的女儿嫋嫋，让她好过一些。”

文璟馥“可是呢？这些金银细软嫋嫋未曾花过一分。而嫋嫋现在所识得的字连一个孩童都比不过。且嫋嫋生病寒冬腊月之时你们将嫋嫋丢到庄子上自生自灭，幸得嫋嫋命大挺了过来。”

说到这里，怀宁早已怒气冲冲。缓了缓怀宁又说道。

“你你你，你是谁家的小女娘，竟如此不知礼数，顶撞长辈，你的家教又在哪里？老身我今日便替你家长辈好好管教一下”程老夫人说罢，便伸出手来作势要扇怀宁一巴掌。

春诗“大胆，此乃怀宁长公主。当今陛下长女，岂容尔等放肆！”春诗当即呵道。

说罢，便用力推开了程老太。她自小习武力气自是比寻常女娘大了些，程老太被这么一推，当即便跌坐了下去。

春诗本是武将之后，奈何家中遭奸孽陷害家道中落。怀宁长公主当年看在她年岁尚小，又是女娘，不忍她在掖庭受苦，所以怀宁长公主便救了她，赐了名字，让她服侍在身边。春诗感激长公主救命之恩，便留在其身边当个武婢护她安危。

程老太一听，面前之人是当朝公主，自己还扬言说公主没有家教，不识礼数。这不就是等于变着法的骂皇上不仅有眼无珠，还是个昏君，偏偏宠爱这么个刁蛮跋扈的公主。这要传到圣上耳中，恐怕自己八百条命都不够让圣上息怒的。所以当即便哭喊着说道“公主恕罪，老妇有眼不识泰山，言语间冲撞了公主，还望公主恕罪”

许是哭喊声太大，又或是言语间太多的虚伪，程少商听不进去，咳了咳，当即便说道

程少商“少商自知愚笨，不得大母与二叔母的欢心。幸得少商命好，凡事有蓁蓁阿姊为之着想，平日里蓁蓁阿姊教少商读书习字，教导少商礼仪廉耻。”

程少商“更是每日吃食餐餐不落的命人送来，让少商能有口热饭吃，暖汤喝，不必日日都吃残羹冷饭。”

程少商“冬日里，庄子上缺衣少碳的，更是蓁蓁阿姊一样不落的送来。少商此次大病得以痊愈，全是靠蓁蓁阿姊请宫中御医为我诊治和蓁蓁阿姊没日没夜的照顾少商才得以存活。蓁蓁阿姊的恩情，少商定不会忘”

说到这里程少商便哽咽，咳了起来。

程少商说的声泪俱下，程始和萧元漪都红了眼眶，他们没有想到自己唯一的女儿竟过着这连下人都不如的日子。早知现在，当初就算是背上不孝的罪名也要将嫋嫋带在身边抚养。

程少商看道自己的阿父阿母大家都已动容，而自己的大母却在那里哭天喊地的，当即便下定决心，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这一晕不起眼，可把程始，萧元漪，文蓁蓁吓坏了。

“传军医，快传军医。”程说道。

文璟馥“程将军，我贴身女婢秋词极善医术，他家祖上有人曾拜仓公为师，这医术便代代相传。传军医需些时间，不如先让我的婢女为其诊脉，待到军医来时，再行诊治可好？”怀宁说道。

待到怀宁说完，程始便急忙将程少商抱到内屋之中让其诊治。

◎

屋内，众人屏心静气的等待秋词诊治结果。

“秋词女公子，我家嫋嫋如何？怎的就晕了过去”萧元漪问道。

终是当母亲的见不得自己女儿受了罪，率先说出了话。

秋词“婢子哪里担得起萧女君一声女公子啊，四娘子这是肝气郁结，伤及脾胃所以才晕倒的。夫人不必忧心，婢子为四娘子开幅方子，日日喝着不出一月便会痊愈的。若女君不放心，可找军中医师验一验药方。”

秋词侧身避开萧元漪便娓娓道来。

“此话差异，秋词女公子的医术既能得到长公主的认可，必不会出了差错。稍后吾便叫人去按着方子抓药。”程始一听急忙说道。

萧元漪抬头看了看怀宁，当即便跪下说道“臣妇多谢长公主这么些年照顾嫋嫋的恩情，若非长公主，嫋嫋能不能活下来还是个问题，长公主恩情，臣妇永生难忘。”萧元漪含泪说道。

文璟馥“萧女将军快快起来，怀宁受不起这般大的礼。两位将军皆是为国征战，有功之人，嫋嫋亦生的玉雪可爱，与我甚是投缘。于公于私，这都是怀宁应该做的”怀宁急急说道。

文璟馥“秋词，快将本宫给嫋嫋带来的礼物拿来。晚间庆功宴还望二位将军携嫋嫋一并前来，这是怀宁此次为嫋嫋准备赴宴的衣物，还希望嫋嫋不要嫌弃才好”怀宁又道。

“不可，公主待嫋嫋如亲妹般臣妇就已不胜欣喜，此前多番麻烦公主，怎好意思再收公主的礼。”萧元漪道。

文璟馥“萧将军，你既说本宫待嫋嫋如亲妹般，那这礼便当是阿姊送给小妹的礼物，可好？还望女将军一定要将这礼收下”怀宁说道。

“是，既如此那臣代女多谢公主”程始见自己的妻子还在犹豫，怕在拒绝，惹得公主不爽，便连连应到。

文璟馥“时辰不早了，想必父皇旨意和宫中赏赐马上就要下达了，怀宁不变多留。在此怀宁便提前恭贺侯爷晋封之喜。”说罢便施施然行了一礼。

程始夫妇二人敏锐的察觉到公主口中称呼变化，便急急答道“公主客气了，臣怎能担得起公主一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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