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后院被铺了一地落叶。
可还是冲刷不了那弥漫在空气中的死寂。
“你在画画吗”
“你还在画画吗”
她放下笔,机械式地看向门。
朝那声音的发出者凝着眼,发干的嘴唇动了动。
她在说什么 这…
“阿烊……”
他抬起了头 惊讶着
“我要抱抱”
他的眸子中闪过一抹阳光,像她的名字一样。
陈烊和陈思阳
他走过去抱了抱她,手掌顺着女人的脊背来回安抚。她把头埋在两人的衣服中,呼吸着。
“阿烊,你看我画的…”
他没有放开她,而是看着画架上那幅未干透的油画。
那副画他不会忘记的,不会的。
他们曾经,热烈张扬。
秋,他们去爬山,思阳不知怎么突然倒了下去。
回来后记忆就退了,除了陈烊谁都不想见。
那副画,就是佘山的台阶。
对,台阶。
一级一级的台阶。
她一直画着,一直画着这台阶。
“阿烊…”
“我在,一直都在。”
“我画的好看吗。”
她无光的眼看向了他,他沉默了。
“…好看。”
“好a,阿烊夸我了。”
“要睡个午觉嘛。你有点困困的样子。”
“好。”
她慢慢睡着了,他将她抱到床上。
“你为什么一直画台阶…”
没人回应他,也不会有人回应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