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一特殊的夜晚，在看到花里胡哨的灯饰之后，林丞钰把自己的头塞进的自己的外套里。
头发被冷风吹得乱糟糟的，这是她讨厌冬天的其中一个原因，不过不影响她看别人过平安夜。
平安夜在她看来就只是吃点好的，然后睡一觉。
这不，她刚睡醒，然后就听到外面洛垌和流韵在玩的声音。
突然烦躁。
“今年平安夜怎么那么吵，真的多亏了洛垌。”
林丞钰烦躁的转身想离开，结果转角处就撞上了羡令。
羡令今天穿的是厚厚的白棉袄，显得有点胖胖的，但还是不影响她看到羡令今天打扮得挺漂亮。
“……你也过平安夜？”
林丞钰皱起眉头，这种幼稚的节日都过，好在她没有和洛垌她们一起疯，不然自己……
林丞钰打断了自己胡思乱想，睡醒之后总会迷迷糊糊想太多。
“没有，我是来找你的。”
羡令摇了摇头，她不慌不忙从自己袋子里面拿出一个……苹果？
林丞钰有点惊讶的挑了一下眉头，她不禁失笑起来。
“你可真的是土，平安夜送苹果。”
虽然平安夜的确该送苹果，但人家应该都不只是送苹果，而且还当着她面拿苹果说送给她。
她略过羡令，没接过苹果就想离开了。
羡令拦住林丞钰，看着对方不咸不淡的态度，她确实有点扫兴，但不妨碍她当着林丞钰的面切苹果，不对应该是徒手掰苹果。
林丞钰退后一步，差点被苹果汁弄倒身上，嫌弃的看着羡令。
不一会羡令就分开了一人一半，自己先行吃下去，然后递给林丞钰。
林丞钰听到旁边欢乐的笑声，低头看了看羡令被冷伤的手指头，还有那漂亮的苹果。
……好像除了苹果，她也没什么可收的礼物了，她接过即将要生锈的苹果，咬了一口。
她知道苹果有可能是酸的，但她感受不到什么味道，也只是干巴巴的吃了几口。
突然一阵情绪上头了，她的情绪被风带动着，她静静地看着面前递给她苹果的人。
羡令是一个正常人，她会老去，会疼会受伤，不是她这样不人不鬼的东西。
但是羡令怎么愿意跟着她跟那么久。
“谢谢，但我不喜欢吃苹果。”
林丞钰躲避的想要离开，再待下去就要被羡令拨动情绪了，眼中的泪水早就憋了很久了。
但羡令却从背后轻轻的，很害怕她生气一样，小心翼翼的抱了一下她。
就几秒，羡令就放开了。
“平安夜快乐。”
林丞钰背对着她，没有声张，但脸上的泪水很快被风干了，她随手丢下了苹果的核，走进了房子。
你只是个不人不鬼的东西，甚至在几年前就应该下地狱，是羡令把你拉上来的。
她想起了流韵破防的时候向她大叫的画面，她那时不以为然，但此时此刻她看着外面飘落的雪和刚刚离去的羡令陷入了沉思。
她能不死，是因为一个赌约，她还没有完成她根本不可能离开了。
……
羡令看着房子里走走停停的林丞钰，刚刚停留在她身上的温暖现在转移到她手上了。
她也只能在平安夜，以一个尴尬的身份去抱一下林丞钰了。
林丞钰看了看窗外的羡令，闭上眼睛念道。
“平安夜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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