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垌躺在床上，看着江柚虚弱的爬回去自己的床上。
“江柚……”
江柚吓了一跳，差点被她怨气重重的口气吓到。
“我恨死你了，真的。”
洛垌闭上眼睛，她真的差点差点，就以为江柚死了，就以为唯一一个救她的人，唯一一个抱住她告诉她还有人帮她的人，要死了。
“你知道我多害怕嘛，流韵把我丢到里面，然后就离开了。”
洛垌在这个时候，把自己憋了很久的话说了出来，渐渐的，她的眼泪就溢出来了。
“有一个声音跟我做交易，他跟我说，你快死了。”
江柚愣了一下，慢慢的挪到洛垌面前，看着洛垌失态的样子忍不住一阵心疼，他好像开始把洛垌当做自己妹妹了。
他看着面前还在哭泣的洛垌，非常心疼的皱起眉头，但嘴上依然不饶人。
“哭什么，这不好好的嘛，你也很厉害，你自己一个人活下来了。”
江柚说完立刻闭上嘴，他无法想象洛垌是怎么快速通关的，他也不敢问洛垌和那个声音做了什么交易。
洛垌看着突然沉默的江柚，她颤抖的说道。
“我杀人了，他们全都死了……他们的血在我衣服上，我的手上……”
江柚皱起眉头，轻轻的抱了一下洛垌，他忍不住叹气。
“你做得对，他们威胁到你的生命，你没有错，在这里杀人不犯法。”
杀人不犯法……
洛垌听到这句话在脑中无限循环，她看着面前红黑榜一的人，她突然想问江柚，你第一次杀人是什么感觉。
她哭不是因为害怕杀人，是因为她那时居然像个疯子一样，痴迷上了杀人的感觉。
江柚心疼的放开洛垌，洛垌和她伤得差不多，但最致命伤还是腰间的伤口，他比洛垌刚醒，看到洛垌被抢救过来才松了口气。
江柚和洛垌沉默了几分钟，最后江柚走了出去，洛垌有了自己的时间可以胡思乱想。
但流韵进来了。
“感觉怎么样。”
洛垌看着面前的女人，就算面前的女人看过什么，经历过多少，还是那副样子，没有情感，没有情绪起伏，什么都没有。
她摇了摇头，对着面前这个人没有什么可说的。
流韵叹了一口气，也感受到洛垌不想看到她。
她静静地坐在洛垌身边，看着她腰间的绷带。
“恭喜你成功渡过一个副本。”
流韵静坐很久才说出一句话，洛垌反感的皱起眉头，这算什么，奖励小孩子一样夸一句？
“我知道，第一次杀人第一次这么做，对你心理一定有伤害，但你愿意记得，为了自己的利益，这些算不了什么。”
洛垌无奈的耸了耸肩，无所谓了，流韵现在说什么她都不会相信了。
流韵最后坐了几分钟，尴尬得无地自容的出去了。
最后洛垌叹了一口气打算休息。
“洛小姐，我来换取交易效果了。”
洛垌猛然睁开眼睛，就算起来的时候牵扯到伤口，她也没有在意。
“是你。”
洛垌皱起眉头，看着面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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