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的第二天,新嫁娘玉珠和月娘要拜见家里长辈——陈老太太。
陈锡也见到了昨晚上见死不救,独留他一个人应付婚宴的大哥清安。
“有什么话你就说,别把你憋坏了。”
清安坐在客厅瞥了一眼满脸戏谑,欲言又止的陈锡。
“哥,你是不是什么妖精转世?昨晚上洞房花烛夜的,我怎么感觉你今天精神格外好啊?”
陈锡上下打量着清安,他大哥今天一扫以前的病态,脸色都好得不能再好,完全看不出是个身体不好的人。
精神的活像吸了别人精气的男妖精,毕竟他和月娘今早上见到玉珠时,那样的可人哈欠连天,止都止不住。
“没听过吗?人逢喜事精神爽,更何况是洞房花烛?”
“不过这般喜事你昨晚怕是体会不到,毕竟某些人喝得烂醉如泥。”
清安面对陈锡的调侃不客气的回怼回去。
昨日的婚宴所有炮火全部集中在陈锡身上,就算他小叔陈盛有意挡酒,也是被灌得天昏地暗。
以至于昨晚他是真的盖着被子纯睡觉了。
不过,娘惹里有习俗,新婚夫妇只要在婚后的前十二天合床就行。
就算是没赶上婚礼当晚,也算不上坏了规矩。
陈锡看着他老哥这样的得瑟样子,实在是嫉妒羡慕恨,再次感慨,同人不同命。
另一边,黄家人刚把玉珠嫁出去,又张罗起来了黄珍珠的婚事。
黄珍珠对于罗伯张的草率婚事彻底激怒了,只嚷嚷着:“我不嫁了!我不嫁!”
玉珠当时的婚事不仅办得热热闹闹,锣鼓喧天,车马成群,而且嫁妆彩礼也像水一样的流出去。
到了她这里什么都没有,罗伯张那里就派了个汽车过来接人,没有她想象的西式浪漫,别说她看不起的老古董了,连一件好看的婚纱也没有,还没有宴席。就连嫁妆彩礼她黄珍珠都比不上月娘的多。
“你胡闹什么!罗伯就在外面,现在说不想嫁了,你是想悔婚吗?”
黄金城和黄天宝咒骂着黄珍珠,他们唯怕攀不上罗伯张家的势力,怕珍珠悔婚,竹篮打水,一场空。。
“没有婚纱,没有宾客,没有音乐,没有宴会,什么都没有!我不要嫁了!”
黄金城道:“罗伯说了,要全盘西化,一切从简。”
“什么全盘西化,什么狗屁从简!全盘西化可比这个要大的多,比玉珠和那个野丫头都要大!我不要从简,我要一个盛大的婚礼!”
黄珍珠不肯穿上黄家人急急忙忙定做出来的婚纱,那样寒酸的婚纱谁要穿。
黄天宝在一旁忍不下去,嘲讽:“罗伯都允许娶你这个不知道检点女人,你还挑三拣四的干什么?”
“爸,罗伯马上就要到了,如果大姐不肯嫁,那咱们家可就完了!”
黄珍珠眼里喷着怒火:“你说谁不知道检点!”
两个姐弟看样子就要打起来,黄金城也是个懦弱无能的人,几句话也拦不住他们,最后还是秀凤和秀娟拦住了黄天宝和黄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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