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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初始,往始终(六)

故人言笑望久安

接上集

:“谢谢你,丫头”

少年爱怜的揉了揉小姑娘的头顶,小姑娘嘻嘻笑着

:“辰哥哥,我给你讲讲,我们学校发生的事情吧”

小姑娘兴奋的坐到少年刚刚让人给他搬的椅子上

:“……好啊”

少年的眼眸暗了一瞬,但只是一瞬间又被笑意取代

:“辰哥哥,我给你说呀,我们学校里的小朋友可幼稚了,老师讲的知识,我也早就会了,真的,上学真的太无聊了,我都有点不想上学了……”

小姑娘话音刚落,就被少年当头一颗暴栗

:“不许生出不想上学的念头……”

少年语气淡淡的,满是警告

:“知道了,辰哥哥你别生气”

小姑娘最怕少年生气了,急忙端正的神色,向少年保证道

:“不提了,我以后绝对不会生出不上学的念头”

小姑娘手举过头顶,正色小脸

:“噗”

少年被小姑娘逗笑了,放缓了语气

:“丫头要知道上学的重要性,上学是为了读更多的书,见更多的世面。不想成为哥哥这样的坏人就要多读书……”

少年语气淡淡的,仿佛他刚才说的话跟自己没关

:“辰哥哥不许妄自菲薄,辰哥哥不坏,辰哥哥是这世间最好的人”

小姑娘忽地从椅子上站起,气恼的理直气壮的反驳

:“好好好,哥哥不说了”

小姑娘有时候倔强的要命,少年苦恼的揉了揉眉心,这丫头,这性格该怎么办呀?

小姑娘闻言才重新坐到椅子上,晃着双腿,晶莹的眼眸瞪了少年一眼,最后,小大人似叹了口气,接着便继续无奈吐槽

:“还有,辰哥哥你知道吗,当我将我之前问过你的问题,向老师提问的时候,老师竟然回答不上来,他还说我还小,这些问题长大了就知道了,他分明就是看不起我,我就在课堂上把你给我说的答案说出来了,结果,你猜怎么着?”

小姑娘眨巴着漂亮的小眼睛,望想少年,一副你快问,你快问的神情

:“哦?怎么着了?”

少年眉眼含笑,做出十分疑问的样子,相当配合小姑娘

:“嘿嘿”

小姑娘咧嘴笑了

语气里带着些许的小骄傲

:“老师都震惊了,连粉笔都握不住了,过了好半天才结结巴巴的问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些,辰哥哥,你知道我是怎么回答的吗?”

:“嗯……你应该会回答说老师,这不是自然界的正常现象吗?难道老师淋了这么多年的雨?竟然不知道雨受重力而下降。你们老师一定会解释说,不是老师不知道,而是你这么小就懂得这么多,老师为你感到骄傲,而你一定会摆摆手,或者摇摇头说,谢谢老师的肯定,但老师,年龄不是限制,并不能说因为我年纪小就无知……你们老师一定会点点头,让你坐下,说一句,老师受教了……”

少年撑着头挑着眉一顿分析,小姑娘被少年的言语震的一愣一愣的,等到少年最后一个尾音落下,小姑娘还处于懵逼状态

:“这……”

过了一会儿,小姑娘的大脑回过神来,漂亮的眼睛里泛起了小星星

:“哇哦,辰哥哥,你好厉害,料事如神啊”

少年微笑着,接受了小姑娘崇拜的目光,然后看着小姑娘道

:“我相信,用不了几年,阿禾就会比哥哥还厉害了……”

听闻此言,小姑娘用力点了点头,从凳子上跳了下来,扑进少年怀里,拉住了少年的手

:“怎么?”

少年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紧紧的抱住了小姑娘

:“嘿嘿,沾沾辰哥的欧气嘛”

小姑娘俏皮的眨了眨眼,拉着少年的手,轻轻晃了晃

:“有辰哥哥的欧气护着我,我一定万事顺利”

小姑娘煞有介事的一番言论,让少年有些好笑,他伸出手,弹了弹小姑娘的额头

:“认真学习,快快长大,别一天净想那些没用的……”

少年假装皱着眉教训

:“知道了,知道了<(`^´)>”

小姑娘委屈的揉了揉被少年弹过的地方,一脸愤愤的望向少年,但他看到少年的眉头挑起时,立马就泄了气,最后干脆一嘟嘴

:“辰哥哥,你仗着比我大,欺负我……”

:“好好好,真拿你没办法,我道歉……”

少年无奈的摇了摇头,没办法,他对小姑娘的撒娇完全没有招架之力

:“嘿嘿,我就知道,辰哥哥最好了”

:“我最喜欢辰哥哥了”

小姑娘在少年怀里蹭了蹭,幼稚但好看的眉眼弯弯,有种憨憨的可爱

少年笑着,用手圈住怀里的她,小姑娘的体温是温热的,少年的心也是温热的

两人又闹腾了一会儿

:“老大!”

门口传来铁壮的声音

少年和沈禾同时回头,铁壮正从仓库外面跑进来,手里似乎还拿着东西

:“什么事?”

少年疑惑,将怀中的小姑娘放下

体壮气喘吁吁,冲少年扬了扬手中的东西,少年瞥了一眼,当他看清铁壮手中的物件时,少年眼眸微眯,低头看了看表,时间差不多了

:“辰哥哥怎么啦?”

小姑娘有些担忧

:“没什么,哥哥要出去一趟,你快回家吧,下午太阳大,就不要再跑出来了……”

少年拍拍小姑娘的头,动作温柔,带着宠溺

:“……好吧”

小姑娘盯着少年的眼睛看了很久,开口想说什么,但最后都只转化成了两个字

:“那辰哥哥要保护好自己”

小姑娘不放心的叮嘱道

:“知道了,快回去吧”

少年语气温和,带着肯定

:“那我下次再来,辰哥哥路上小心,再见”

小姑娘依依不舍的离开了

:“阿枫,在后面跟着阿禾,直到他安全进屋”

:“好的,老大”

阿枫去了

仓库里又恢复了平静

铁壮站在少年身侧,他早就习惯了小姑娘的到来和离开,毕竟有这个特权的人并不多

:“不好意思啊,老大路上买药耽搁了一点时间”

铁壮有些愧疚的从兜里掏出了消肿药

:“有心了”

少年笑着,并没有说小姑娘已经替自己上过药了,而是接过了铁壮的消肿药,放进兜里

:“我要的东西呢?”

少年望向铁壮,铁壮急忙从手中的塑料袋里,拿出了一大叠干净的黑色口罩

:“谢谢”

少年接过一个,展开,戴在了脸上

而剩下的,铁壮则交给了仓库中的人,人人都有,这是他们办事,惩恶扬善的标志

:“晚上我就不回来了,直接回去……”

少年转身,对仓库里的人说

:“还有,这段时间,我可能都不会来,所以,该做的工作继续做,如果有哪里需要帮忙的,尽可能的帮忙”

少年交代着,众人纷纷点头

:“好了,就这么多。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人人要照顾好自己,不要受伤”

:“是,老大”

这是少年的死命令,任务可以不完成,但人必须保全无事,否则,整条黑水街都难承受少年的怒火,少年将情谊看的很重,他想保的人,别人动不了,也不敢动……

:“走了”

少年交代完,转过了身,朝仓库门走去,跨过仓库门槛的时候,少年脚部有些微钝,但这一瞬间,又恢复了原样

背影远去,有种说不出的凄凉和挺拔的矛盾。铁壮站在仓库门口望着少年离开的方向,许久,才关上了仓库冷冰冰的大门

黑水街,西街,112号

坐落在黑水街中心的歌厅中歌舞升平,热闹非凡

单薄的少年站在门口,夏日燥热的风吹起少年的发丝,他就那样双手插兜站在那里,显得格外冷清却气场惊人

:“小辰来了?”

人未至,音先到。一个身着时髦的少妇,摇曳生姿,笑盈盈的从歌厅里迎了出来

:“哟,真的是你小子”

少妇美眸流光溢彩

:“歌厅头牌,每每献唱就拿钱拿的手软,今个怎么迟到了呢?”

:“是最近又找了别的差事,钱拿的有些多了吗?”

少妇言语犀利,带着调笑

:“今日有事,晚来了些,抱歉,没请假”

少年的解释很简略

少妇倚在门边,奇怪的盯了他一会儿,半晌,才恢复笑脸

:“算了,鉴于你第一次,也就不扣你工钱了,还是开厅吗?”

:“嗯”

少年言简意赅,没有废话

暗地里,却伸手到耳后紧了紧口罩

说实话,少年不喜欢这烟花乱柳之地,但为了生存,他没有办法

:“哦,那进来吧”

少妇说完,转头摇曳着身姿走入了歌厅

少年跟在他身后,走到门口的时候顿住了,即使隔着口罩,也阻隔不了那股呛人的酒精味和烟味,少年眉头紧锁,手指指甲刺入肉里,刺出了一道红痕

少妇走在前面,过了一会,回头发现少年还站在门口没有跟上,急忙向他打手势

:“还站着干什么呀?快进来呀,开厅的客人都等了好久了”

闻言,少年才忍着鼻间的不适,踏入歌厅

:“开厅的人,有预约?”

少年跟少妇之间隔了有两米多距离,当少妇摇曳着身姿,领着少年进入一条狭长的歌道时,少年突然开口询问

:“可不是,前天就预约了,定的今天的厅”

少妇回头看着少年,捕捉到少年眼神中的冷漠,只是轻轻笑了笑

:“知道他们给了多少吗?”

少妇颇有兴趣的望着少年

:“多少?”

听到钱,少年眼中划过一抹波澜,他很需要这种俗物

:“事实证明,你很值钱”

少妇并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轻声调侃

:“多少?”

少年又问了一遍,语气中竟罕见的有些急迫

少妇抬眸淡笑

:“别急嘛”

他伸出了两根手指,在少年眼前晃了晃

少年眼眸一凝,有些不可置信,但也没有说什么

:“走吧,给这么多钱,出的要求也一定不一般”

:“说不定,还可能让你卖身哦……”

少妇开起了玩笑

:“毕竟在这种酒吧里,什么人都碰得上,只要有钱,什么都可以得到”

少年眼神在一瞬之间变得冰凉

少妇似乎很满意少年的神情

:“但具体的,你到了就知道了”

说着,两人走进歌道,四周房间的门紧闭不断,从里面传出歌声,时不时,还伴随着一种难以启齿的声音

闻声,少年的眉头皱的更紧,眼眸之下,却是一片淡漠的荒原

少妇带着少年走到最后一间房间,输入密码,拉开房门

屋内坐着几个纹着纹身的青年,都抽着烟,端着酒杯,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快去吧,记得活着出来”

少妇幽幽的冒了一句,然后,猛地将少年推进了房间,随后,便锁上了门

少年表情没有波澜很是淡漠,他听着外面密码锁锁门的声音,响了一阵,便落下了。少年心中没有胆怯,毕竟这种场面,他经历过太多次了,有时,即便被困住出不去,他也可以从里面将密码锁打开。

:“喂,小孩儿,你在想什么呢?”

一道声音,从少年背后传来,少年平静的转身,看向身后的来人

来人是一个光着膀子,浑身遍布纹身的大胖子,脸上肥肉堆起,看起来很凶

:“小子,你知道我们花了八万请你来是为了什么吗?”

少年很平静,直视着胖子,并没有言语

:“八万啊,五位数听个歌很吓人的……”

胖子自顾自的说着,一边说一边从桌子上,掏了瓶红酒,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一饮而尽

:“所以,我们肯定不只是听个歌这么简单……”

胖子一字一顿的说着,想必之前喝了很多酒,肥胖的脸有些发红

坐在包厢里的其他人抽着烟,各种姿势瘫坐在沙发上,他们的嘴角都洋溢着恶意的笑容

:“你们,除了听歌,要干什么……”

少年站在那里,直视着胖子,不见一丝惧意和半点退缩,甚至语气中还带着懒散

:“嘿嘿嘿,不干什么,只是……”

胖子故意顿了顿,随后转头看向其他几人,几人相视一笑

一个纹着纹身打着舌钉的瘦子,从沙发上站起,走到少年面前,嘴角带着邪恶的笑意

:“小朋友,哥几个好久都没开过荤儿啦,前几天那几个小妞哥几个都玩腻了,想换个口味。男孩子,我们没尝过,就打算找个小鸭子玩玩,向别人打听到这家歌厅的头牌是个还没成年的小子,长的很不错,清冷帅气,就想着,花个大价钱找他来玩一玩”

说着,瘦子还咋吧咋吧嘴

:“不知道男孩子的味道和女孩子有什么区别”

他看向少年,眸子里满是恶意和贪婪

:“但是”

他话风突然一转

:“我们也不是强人所难的人,只要你答应陪我们一天,事后,我们会再给你双倍的报酬,怎么样?”

瘦子凑到少年眼前

:“听说你很缺钱呢,要是你伺候的好”

瘦子伸出贱咪咪的双手,隔空勾勒着少年的脸庞

:“本小爷,可以再给你加两万,你看怎么样?”

少年始终眼神淡漠,看他们几个的眼神,像看死人

:“我们的话也说完了,小子,你意向如何?”

胖子得意洋洋的点了根烟,放在嘴巴里吧唧吧唧抽了起来

:“你们不怕遭到法律制裁吗?”

是少年平静的声音

:“呵呵呵,像黑水街这种地方,这样的人,这样的歌厅,这样的非法聚集地很多,不差我们一个,警察是查不完的”

瘦子挑着眉,双手叉腰,挑眉看着少年,一副警察不敢拿我怎么办的态度

少年没说话,只是悄悄伸手进裤兜里,关闭了录音

少年眼底划过一抹嘲笑,但瞬间收敛,又换回了那副冷冰冰的样子

还好他之前向老板说过,他没有手机,不然,就录不到这么精彩放肆的声音了

几个不知情的人,还在等着少年的动作,不过少年也没让他们失望

只见

少年麻利的脱掉了外套,露出里面单薄的T恤

几人望着少年的动作,眼里的欲望清楚可见,有几个人,已经跃跃欲试的想采取行动,扒掉少年的T恤了

少年余光瞟向他们,嘴角在口罩下方恶劣的弯起,随后,少年动作麻利的扯掉了口罩,露出完美精致的脸,脸上之前的红印已经基本消退,屋内彩灯高照,趁着此刻的少年青涩得诱人

:“哇哦,这小子长的比之前那几个妹子还要好看……”

:“不知干起来,滋味如何?”

几人按耐不住了,开始搓掌,眼睛色迷迷的盯着少年

:“都别动,等我先享用了,再给你们”

他们被胖子拦住,胖子的眼神则一直挂在少年身上,从少年精致的脸上,转移到少年劲瘦青涩的腰腹上

少年也注意到了胖子的目光,他故意将T恤撩起,露出一小点嫩白肌肤,和小腹处隐隐露出线条但还未成型的腹肌

咕咚

房间内是集体吞口水的声音

:“三,二,一”少年在心中默数

:“啊,忍不住了”

胖子径直扑了过来,一把抓住少年的手腕,将他带向屋内的沙发,然后重重的,将少年扔在了沙发上

随后,附身而上,正准备享用一番

但忽然……

他看见了少年大大弯起的嘴角,和明显布满嘲笑意味的眼睛

只一瞬间,胖子的大脑一片空白,一股寒意,从他背后升腾而起,他想挣扎,但却发现,竟然无济于事,再然后,他竟然还来不及发出声音,眼前就陷入了黑暗……

他最后的意识,是一双漂亮,但却充满不屑,冰冷嗜血的墨眸

少年会如何反击?这几人后果如何?少年回家又会遭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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