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兰

孔嬷嬷的课上完了。

盛纮和盛老太太商量让三个姑娘回庄学究的课堂上课，“孔嬷嬷的上完了，儿子觉得颇有成效，她们三个在后院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让她们回去上课。”

盛老太太答应了。

这日，庄学究在课堂上出了一道应景的题——立嫡还是立长

这日家塾中，因着会试的日子临近，庄学究给即将应考的盛长柏等人出了一道应景的题目——立嫡立长，以此为题进行策论。

之所以应景，便是因为官家老迈且膝下无子，大臣们上书逼请官家过继宗亲为太子，当下里，朝堂上正为立兖王和邕王的事争论不休。

顾廷烨是个按捺不住的，先生都说无妨了，他自是要说上几句，说这邕王虽然没有政绩但是妻妾成群，日夜耕耘，子女众多，话音还没落男子们都憋笑了。

盛长枫连忙提醒他还有女眷在呢。

顾廷烨听了稍稍收敛，说了自己的论点，“立嫡便是”。

盛长柏赞同顾廷烨之说。盛长枫与他们意见相反，认为兖王虽只有一子但贤名在外，选兖王可保国朝两代平稳。

盛如兰自然是无条件站在盛长柏那边，齐衡是家中独子说不出什么，而盛明兰只推辞说自己一介女子、从未想过。

众人分成两派，逼着明兰开口，因着这一世明兰没年少丧母，没有早早养在老太太膝下，所以推辞两句明兰就开了口“贤与不贤，易于伪装，不如做个纯臣。”

几句话使得庄学究捧腹大笑，连连夸赞明兰见解不凡。

随后庄学究点了一直默不作声的墨兰。

“学生以为＇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只要能使百姓安居乐业，国家繁荣昌盛，何谓嫡长？”墨兰开口道，“何况立储乃天家之事，是国事亦是家事，是何结果全凭官家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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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里，眼瞅着盛家家塾里的男子们就要进考场了，庄学究的课也就停了，让他们自去复习。

墨兰早就让人收集了许多皮草，拼接做得了两件超长的披风，即保暖防风，也能一半垫在身下一半当被子盖，唤人将长柏那一份送到葳蕤轩，长枫那一份她自己带去给林小娘。

科考之日，盛家众人都来送长柏长枫赴考。

寒窗苦读十余载，众学子在贡院待了三日，转眼就又到了放榜的时候。

卫小娘去世后，明兰常常在请安后留在寿安堂，陪伴啊盛老太太。

盛老太太看盛明兰虽然在她身旁写字，却总是心思飘忽，自是看出她牵挂齐衡的科举结果。齐衡家世好、样貌好，可就是太好，才显得不匹配，原本盛老太太想着齐衡与明兰青梅竹马般的长大，偶尔与她一道同桌用膳，未来未必不能成为一对佳偶。

谁成想，前两年齐衡开始推辞不再来寿安堂用膳，对明兰也没了苗头。

看着明兰心思不属的样子，正好妈妈来报说王大娘子扭伤了脚，盛老太太便让明兰去找如兰墨兰一道，代她这老太太去瞧一瞧。

三位姑娘先在进士榜上看到了盛长柏，如兰转身就往马车处跑，而明兰在原地看了几圈都没看见齐衡的名字，也就先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