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想你,撑不住了。”张极带着哭腔说道,说的并不是很清楚。
“你怎么了?”
“我想你了。”
“你喝酒了?”
“张泽禹,你说话好不好?”
“我在说话啊。”实不相瞒,听他这般难受地说话,我心如刀割。通过电话传声筒可以明显地听到对方抽泣的声音,即使很小。我受不了了,我想见他。挂了他的电话后就找苏新皓要来他家地址就往门外冲。
我才发现,他家离我家挺近的,过两条公路就到了。
“开门张极!”我按了很久他家的门铃,最后急到用手去拍打他家的门。“咔”的一声门开了,就看到张极猛地抱住我,头紧紧地埋在我颈窝里。
大年初一外面本来就冷了,没想到他家更冷。“你爸妈不在家吗?”我安抚似地摸摸他的头。
“我没有爸妈,这也不是我的家。”对方哭得挺厉害的。我把他拉进了里屋,发现家里一片狼藉,一盏灯也没有开,只能借着月光和时不时的烟花发出的亮光看清地上的东倒西歪的啤酒杯。
冷,比我家冷多了,丝毫没有一丝生机的冷。“张泽禹,我好想你。”他紧紧地抱着我。
他的身体凉到不行,我只能尽力地用体温去温暖他。“...没有其他的家人吗?,”
“过年的时候s了。”这是我不曾了解过的张极,从他口中说出来的,他没有父母,没有家,没有家人。心如绞着般痛,忽而想到去年家长会和他在一起时的气氛,就如现在这般冷。
“可笑吧,我未曾拥有过家长会。”
我看不太清张极的脸,手胡乱地帮他擦去脸上的泪水。他穿的太单薄了,想起身帮他找件外套套上,张极在我起身的一瞬间猛地拉住我,“不要走,不要离开我。”声音很小,带着祈求的语气。
鼻子突然一酸,第一次觉得眼前的这个人居然如此的可怜和脆弱。“睡觉好不好,带我去你房间。”他现在必须得睡着,情绪太不稳定了,而且又喝了那么多酒。
“我好冷。”我帮张极盖好被子后又冒出来这么一句话。
我摸摸他的脸,冰的,没有一丝温度。思考了一会儿,我掀开被子就往他的怀里钻,像上次在宿舍里他抱着我一样,但这次不一样了,是我把他抱得很紧。
“张泽禹,我们能永远在一/起吗?”他似乎是无意识地说出来的。
“嗯,永远在一/起。”
冷
床是冷的,杯子是冷的,空气是冷的,就连他也是冷的。我好想哭,看着他睡去的模样,把手搭在他的脸上,轻抚过他的眉毛,眼睛,鼻梁,最后到嘴唇。
这是个陌生的张极。是我从来没有接触过的领域。
我不怪他了,在他熟睡之后,我哭着wen上他的唇,他的唇是身上唯一有温度的地方。我如同轻wen珍贵的宝物,是释怀的彼此拥有,即使只是一瞬,但注入了我这么久以来的所有情感,是最充满ai意的一个w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