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在十几分钟前,金珉奎从楼上下来,看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李知勋和夫胜宽。他打了声招呼,拿起桌上的牛奶喝了一口,视线却始终停留在庭院里的身影。
金珉奎“净汉哥真有雅兴。”
金珉奎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他脖颈处的水晶正疯狂生长,刺破皮肤形成王冠形状。那些水晶在阳光下泛着诡异蓝光,与尹净汉脖颈处的水晶兰疤痕产生共鸣。
夫胜宽沉迷在电视剧里的剧情,并没有注意到金珉奎的异常。他后背的茧丝无意识地缠绕着沙发扶手,银白色丝线在阳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李知勋却听得一清二楚。他掌心凸起的花茎纹路正在蠕动,渗出液在地毯上腐蚀出蝴蝶形状的坑洞。
李知勋“怎么回事...他的病不应该发作才对啊......”
他若有所思地摸摸下巴,
李知勋“明浩最近也挺怪的,珉奎会不会是跟他待久了‘传染’的?”
尹净汉“不可能。”
尹净汉的声音传来。他手中的喷壶突然倾斜,水流在阳光下折射出斑斓的光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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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裴璇鉴的房间弥漫着蓝蝶磷粉的香气。她正专注整理诊疗记录,钢笔尖在纸上划出蝴蝶鳞翅的纹路。
当洪知秀端着点心推门而入时,那些纹路突然自燃,蓝色火焰中浮现出权顺荣的脸。
洪知秀“一下午都在工作吗?吃点东西再忙吧。”
洪知秀将蓝莓蛋糕放在桌上,蝶翼形状的糖霜在暮色中泛着金属光泽。他袖口的蓝蝶胸针突然振翅,洒落的磷粉在蛋糕表面形成微型沙漏。
裴璇鉴抬头时,发现洪知秀脖颈处的水晶兰疤痕正在渗血。那些血珠滚落在地面,瞬间结晶成蓝色鸢尾:
裴璇鉴“谢谢,我还没太饿......”
她的声音突然顿住,
裴璇鉴“对了,你知道权顺荣是怎么患上恐惧症的吗?”
看着洪知秀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胸针,蓝蝶磷粉在空中凝结成星形图案,裴璇鉴正想转移话题缓解气氛,前者却突然开口:
洪知秀“当然可以告诉你…”
他的声音轻的像叹息。
楼下的庭院里,金珉奎正将琥珀色酒液倒入喷泉池。那些液体在水面形成波纹,与尹净汉修剪的玫瑰丛倒影交织。当最后一只蓝蝶消失在暮色中时,他听见二楼传来瓷器碎裂的巨响——崔胜澈又在发泄怒火。
洪知秀“权顺荣的恐惧症......”
洪知秀的声音将裴悬鉴拉回现实,
洪知秀“源于一场意外。”
他袖口的蓝蝶突然转向,洒落的磷粉在空中拼出权顺荣的脸。
裴璇鉴低头时,发现钢笔不知何时漏墨,普鲁士蓝的墨水正顺着桌角流淌。那些液体在地面腐蚀出蝴蝶形状的坑洞,与洪知秀胸针洒落的磷粉完美重合。
洪知秀“他曾经......”
洪知秀的声音突然顿住。
裴璇鉴抬头时,看见他脖颈处的水晶兰疤痕突然裂开,渗出淡蓝色花蜜。那些花蜜在空中凝结成蝴蝶形状,与蓝蝶磷粉混合成细碎的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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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珉奎站在喷泉边,琥珀色酒液在他脚边形成涟漪。他望着二楼窗前裴璇鉴的脸——她正专注倾听洪知秀的讲述,脖颈处的蓝蝶灼痕在暮色中泛着幽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