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浩的手臂像铁箍一样紧紧圈住裴璇鉴，她的脸颊贴在他胸口，能清晰地听见他急促的心跳。蓝蝶磷粉从他袖口溢出，在她肩头凝结成微型沙漏的形状，仿佛在倒数某种不可言说的时刻。
裴璇鉴“徐明浩……”
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指尖无意识地揪住他的衣角。
徐明浩却突然收紧手臂，力道大得让她闷哼一声。他的呼吸扫过她耳畔，带着镇定剂特有的苦橙味：
徐明浩“裴医生，你在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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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清羽“你们这是在干嘛？”
韩清羽的声音像一把锋利的刀，劈开了两人之间暧昧的空气。
她站在二楼扶手边，双手抱臂，目光在裴璇鉴和徐明浩之间来回扫视，眼底的嫌恶几乎要溢出来。
徐明浩没有松手的意思，直到裴璇鉴轻轻扯了扯他的衣领。
他的唇角勾起一抹危险的笑，松开手臂的同时，右手顺势搂住她的肩膀。裴悬鉴愣了一下，刚要开口，就听见他压低声音说：
徐明浩“不抱，那就换搂的。”
韩清羽踩着高跟鞋快步下楼，鞋跟敲击地面的声音像某种倒计时。她的目光死死盯着徐明浩搭在裴璇鉴肩上的手，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
韩清羽“徐明浩！你什么意思？”
徐明浩“什么什么意思？”
徐明浩挑眉，语气平静得令人不安，
徐明浩“还看不出来吗？”
韩清羽“裴小姐早上不是说没有超越医师和病人的关系吗？”
韩清羽强迫自己冷静，但声音里的颤抖出卖了她的情绪，
韩清羽“怎么？只是为了哄骗我吗？”
李硕珉.“可能是只有骗，没有哄吧。”
李硕珉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他倚在墙边，手里端着一杯咖啡，镜片后的眼睛弯成月牙，
李硕珉.“毕竟裴医生可是专业的。”
韩清羽的目光在李硕珉身上停留片刻，随即移开。她盯着徐明浩，
韩清羽“你别忘了，当初你为我做过的事。”
说完，她转身朝一楼走去，高跟鞋的声音在走廊里回荡。
徐明浩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他松开裴悬鉴，头也不回地跟了上去，留下裴璇鉴站在原地，指尖还残留着他衬衫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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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硕珉.“适可而止吧。”
李硕珉的声音再次响起。
裴璇鉴回头，看见他摘下眼镜，露出那双与平时截然不同的眼睛——这是他的另一个人格。
李硕珉.“你知道他不简单的。”
他的语气带着某种警告。
裴璇鉴“那你呢？”
裴璇鉴不太清楚李硕珉专门过来“警告”的意图，她试探性地问，
裴璇鉴“刚刚为什么那么说？你知道我跟他确实没什么关系。”
李硕珉轻笑一声，镜片反射出冷光：
李硕珉.“不过是说出了自己的看法，怎么？”
他走近一步，声音压低，
李硕珉.“难道你对他就没有半点感觉吗？”
裴璇鉴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无法回答。她的目光落在徐明浩离开的方向，那里只剩下空荡荡的走廊和飘散的蓝蝶磷粉。
李硕珉.“这可不是一件好事。”
李硕珉戴上眼镜，转身离开前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李硕珉.“毕竟，蝴蝶再美，也是会蜇人的。”
裴璇鉴站在原地，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诊疗记录本徐明浩的那一页，蝴蝶形状的墨迹突然自燃，蓝色火焰中浮现出徐明浩的脸。她猛地合上本子，却听见楼下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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