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妪笑道:“正是,后辈不成才,到了老身这辈,竟也只能担些教导之责,难堪大任了。”
程始夫妻腿差点软了,这可是清贵之门,祖上出了封狼居胥的传奇将军的血亲一脉。
虽然后人有些当官,有些封王,有些门庭落魄,但往日声名仍在,仍然受世人敬重。
这二人,便是有权有势皆请不来的贵人!
而这两姓人家虽然退隐,但只要提起声名,那仍然声望不减。
书央漫不经心的说:“程将军,在下知道男女大防之礼,所以请来了男先生,必要请位女先生,不知,此事办的可妥当?”
“妥当妥当。”程始虽然不擅读书,但还算是消息灵通,自然知道这二人的贵重之处。
萧氏激动的眼圈都红了:“这、这要如何感谢文将军啊!”
书央抬眼看着袁慎:“善见兄,莫非你是想公子女娘们一起教?于礼不合吧?虽说学无止境,有教无类,但毕竟女娘们的名声,是最要紧的,你说呢?”
“你!”袁慎气的脸色通红。
“真的有心教书也好,怕就怕有的人居心不正,以教书之名,行私欲之事,挑拨离间,隔岸观火,厚颜无耻都不足矣形容其劣性,真是论一论都嫌脏。”书央瞟了一眼袁慎,便完全无视了。
“程将军,在下好心自荐教府上公子学问,却因此受辱,程将军,这便是程府的待客之道吗?”袁慎急切道。
“好心?呵!”书央站起身,走向袁慎:“你当真要我把善见兄的‘好心’,一一挑明吗?”
袁慎许是心虚,听到这话后脸瞬间一白,随即对程始说道:“程将军,告辞了!”
“唉!唉!”程始假意唤袁慎,却是止不住的笑意,毕竟家中来了这两位大神,谁能憋得住笑?
想当年,高祖皇帝刘邦想废太子刘盈时,吕雉就是请了商山四皓,才保住了太子之位。
而这商山四皓,便是金银难动,权势难请,非才能者不辅,非贤能者不助。
更何况程家这样的人家,且不说儿郎们由商先生教过后会是渡了多么厚的一层金,只是女娘们,听一听商先生的课,日后嫁人更是只能高嫁。
为何?阿母教导儿郎,非才德兼备,不能出君子。
“多谢文将军。”程氏夫妻一同行大礼相拜。
虽然书央受得起,但此时看在程少商的面上,也不好受此礼,立即避开半身,虚扶起二人:“在下与程四娘子一见如故,此举,亦是略尽绵力罢了,程将军程夫人不必客气。”
“这、嫋嫋能入得文将军青眼,实在是幸之大幸。”萧氏看着书央,眼中闪烁着可疑的光。
书央心里“咯噔”一下,这萧氏不会把自己当成女婿了吧!
“将军,夫人,在下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书央行礼道。
“文将军尽管说。”萧氏笑的合不拢嘴:“若是有事,我夫妇二人定当尽力。”
“也不是其他的事,在下向来不喜在背后论人,只是眼下,不说不行了。”书央故作一脸为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