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所以我也是吗？”程少商那双眼睛充满了不可置信，眼中写满了委屈、受伤，还有……绝望。
“自是如此。”书央用不屑的目光打量着程少商：“那日赏雪，偶然遇到你，便觉得你有趣，你当真不会以为，我堂堂一个公主，会舍了真心对你好吧？”
书央说完，将头发发冠摘落，一头青丝立即泄下：“你可信了？”
“那你为何要与我说这些？你为何不骗我一辈子！”程少商哭着嘶喊着：“你可知道凌不疑向我求亲，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嫁人，嫁与阿垚，是因为，因为他答应过我，日后让我过想过的日子，不会干涉我，我想好了一辈子与你一起……”
“你有何资格与我一起？难道，你想像我一般，带兵打仗？”书央冷笑道：“那倾欢，你使得动吗？如此好剑给了你，当真是浪费。”
“阿央，我学会包扎了，我不怕血了，我帮那些伤兵们处理伤口，那骨肉连接的地方，我用烈酒洗过。害怕的时候，我就会想，阿央以前经历的远比这些要可怕，我、我若是这些都不行，那我如何配站在你身边？”程少商急切的说道。
书央心内气血翻腾，她眼前一黑，随即稳了下心神，勉强站住，不能痛，不要痛，痛了，就没办法断了她的念头了。
书央知道，这副身体已经油尽灯枯了，她没有多少日子了，也不可能再拖些时日了。
书央有些后悔，为何不晚些修练那无情决，至少，可以多拖延些时日，能看到少商成婚生子也好……
“就算学会这些，你亦没有资格站在我身边。”书央冷笑道：“为了能服侍我，做我的婢子，嫁与楼家，你说，我会信吗？”
“我、我是真的这般想的，阿垚答应过我，等成婚后他就放外，我就可以去战场替你照顾伤员，替你……”程少商呜咽着，最后失声痛哭。
“……”书央多想抱抱程少商，可是，她终究缩回了手，与踏雪走出门外：“把马车留给她，我们骑马回去。”
“公子，医倌说，您不能骑马。”踏雪一脸心痛的看着书央。
书央牵过了追风，翻身上马：“驾！”
一声令下，马儿飞快的跑了出去。
“查的如何了？”书央问着跪在地上的护卫。
护卫说道：“属下查出，当年正是城阳侯联手小越侯，灭了霍家……”护卫平静的说着细节，书央听着，却是阵阵惊心。
原来，亲手灭了霍家的，便是城阳侯。而小越侯则杀是乾安老王爷，延缓了援兵速度，也就是说，现在对于凌不疑最大的两个敌人，便是小越侯与城阳侯了。
“公子，属下已搜集到了这些证据，请公子过目。”护卫把证据递给踏雪，踏雪又交到了书央的手上。
“难怪凌不疑查的艰难，他实为霍家子，与凌家子换了衣裳才保住一命。而身为霍家的外甥去查当年的案子，当然会有诸多人去阻挠了。”
“正是如此。”护卫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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